全扬鸦雀无声，直到中川的表情从冷漠转变成微笑。

中川从上衣的里边口袋拿出了一张长方形的纸质船票，走到宝玉面前递给了他。

意味深长的对宝玉说了一句，

“合作愉快。”

宝玉慌乱的心得到了暂时的平静，中川向手下挥手，下人急忙跑去墙角处理尸体。

中川把船票塞到了宝玉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说话。

不一会，宝玉手拿船票离开了献公馆，临走时他将最后一张地图交给了酒井。

他回百乐门时特意路过微笑点心铺，看到店里的伙计正在忙活着。

宝玉心里长出一口气，但不知道刚才在献公馆后院杀的是什么人，按照宝玉的猜测，献公馆抓的人都是有情报价值的，不可能随意处决。

其最有可能的就是向日本宪兵队索要的囚犯，大多是抗日人士。

中川没有证据证明点心铺的伙计是军统的人，他是在趁机设计考验自己。如果自己开枪打死中川，那么这就证明自己真的是潜伏人员。

中川在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他真是个疯子。

刚才的情况，宝玉只得向点心铺的伙计开枪，把自己当做一个真正的亡命之徒，试问，谁会去怜悯几个陌生人的性命呢。

但回到现实，作为潜伏者的宝玉叹息着闭上眼睛。

花了那么多的时间与精力甚至不惜调动前线军队来做策应，必要的牺牲是值得的，孰轻孰重你我皆知。

国家危亡之际，你我皆可以身殉国。

话是这样说，但亲自解决自己的同胞，宝玉深感自责与无奈。

按照船票上的信息，客轮将于明天中午十二点出发前往M国。于是，为了做样子给中川看，宝玉回到百乐门之后就开始收拾行李，紧接着就搬出了百乐门，住进了靠近码头的一家旅社里。

路上，宝玉抽空找了个电话亭给三哥去了个电话，

“三哥，我，宝玉。

时间改为晚上十点，到时候我去找你。”

献公馆办公室里，酒井问中川说，

“您真的相信顾少欣吗？”

“他下午离开了百乐门，提着行李去了靠近码头的一家旅社，看来很是着急离开。”

面对酒井的两番话语，躺在沙发上的中川一言不发，正闭着眼睛休息。

可能，他也身心俱疲，分不清宝玉是真是假了。

酒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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