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注意着，倒是没有传染。

可程氏的病情却不容乐观，出现了呕吐，拉血等症状。

问了大夫说：“正常的，能吃下药，还有救，吃不下药的话，就可以准备后事了”，古代医疗条件不发达，太多人因此而丧命，身为大夫，早已看惯了生死，说起话来不咸不淡，倒是把王弗吓得够呛。

……只因婆婆，今日中午吃的药全吐了。

下午申时，程氏突然有了些精气神，吃下去一大碗白面疙瘩汤，她笑着说：“好吃，是圆圆做的吧，真好吃”，她后悔，那日陈圆圆给她端的半碗疙瘩汤，她没有喝了。

后悔了。

可又有什么用呢？

这十来天，看着陈圆圆和王弗如此尽心尽力照顾自己，她心里很是感动。

或是感觉到大限将至，程氏把她们俩喊到身前来，握着王弗的手：“你好好跟着子瞻，他有志气，有文采，以后肯定能当个官。我能看得出，他对你极好，你也是个极好的性子，子瞻他天性使然，有些倔脾气，说话有时不经过大脑，往后你要多体谅他，劝解他，不与人争执好事。”

王弗在旁听着，抹了抹泪，“我知道婆母，你安心躺着，这病我今天去问大夫了，他说能治好的”。

程氏摇了摇头，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我知道，我只是这几日躺累了，想坐着歇歇”。

随即又转头看向陈圆圆，“圆圆啊，你家条件不好，我一直觉得，你能嫁给子由，是你的福分。可我这几日一直躺在床上，想清楚了一些事。

你别怪我，该是我老糊涂了，48岁，我觉得我还没老，可身体，思想，却变老了”

“往后，我不管教你了，你和子由也要好好相处，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的，至于秀儿，你愿意，便迎进来，不愿意就当没发生过这事”，程氏哽咽住了，她悔不当初。

“子由这孩子，什么都好，唯有一点，心高气傲，等再沉稳些，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等他回来，你也别和他再置气了”。

陈圆圆点点头，她感受到了房间内的人，生命在流逝。

程氏嘱托儿媳：“在我衣柜内有个木匣子，里面有这些年存的钱，你们平分了吧。”

“今日，我也做一回主，分家吧。

孩子大了，都成家了，这次去汴京考试，往后也应自立门户，成家立业”。

王弗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婆母，变了，变好了，可是……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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