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正当房中寿准备注射加重神经系统敏感性的药物时,本应无法说话的冷山荣却硬是从哆嗦的嘴巴里发出了声音,很模糊,很艰难,表情也很痛苦,可他确实发了出来。
咦?房中寿万年不眠的眼神出现些许讶异,不过很快又恢复深潭般的平静,轻推活塞,挤出针筒里的空气,而后扎进冷山荣的腕部血管。
血液袋和药瓶同时插入臂弯,一个输血,一个输药。
做完一系列准备工作,房中寿那种类似鬼语的声音再次幽幽飘出:“让你体验下什么叫做痛苦,什么叫做活体解剖。”
指尖在医药箱内划动,随意挑动,一柄小巧的手术刀宛如复活般旋入手中,十分简单的动作,在他手中却玩弄的流畅顺滑,带着种视觉的享受。
“第一步,指甲。”
锋利的手术刀顺着拇指指甲边缘轮廓缓慢划过,丝丝血迹渗冒出来,顺着手指滑落木质地板,染出点点红色凄凉美。
呲~~纸张撕裂的声音轻轻响起,一个完整的指甲被生生揭开,指尖捻动,点点盐粉洒落下去。
嗯!!!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让冷山荣双眼翻白,牙齿打颤,大滴大滴的冷汗滴淌下来,身体的抽动更加剧烈。指甲被揭开并撒上食盐,那种痛苦足以让普通人当场昏厥,何况在动手之前,房中寿还给他注射了增加神经敏感性的针药,疼痛的感觉将三倍五倍的放大~!
“第二个……”无视冷山荣的痛苦,房中寿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面前的十根指头上,手术刀划动,停留在第二根手指上,刀锋顺着拇指指甲轮廓再次划动,纸张撕裂般的声音中,又是一个指甲被揭下。
第三个、第四个~~疼痛如潮水般不断的席卷冷山荣,他如同溺水者在翻腾的海水中艰难挣扎,无奈海水一口又一口的呛进嘴里,摧残着他的生命,折磨着他的身体。
他想呼喊,想挣扎,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喉咙竟然都不再听从指挥,只能任凭疼痛不断地冲击自己的神经,默默地承受着那种令人发狂的“刺激”。
他想到了死亡,只是左边的针管不断地向自己身体注入血液,右边的针管又不断地注入药液,两种物质维持着自己的生命,让意识更加清醒。
寂静的午夜,寂静的酒吧,寂静的走廊,寂静的房间,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唯有时而发生的撕裂声音和压抑的呻吟在空气中流转。
一种阴森气息悄然弥漫。
最为让冷山荣难以承受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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