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不自觉红了耳尖,她双眼发直,极力忽视不远处、坐在书桌旁处理公务的元帅。
她不愿深究元帅是否听到两人的对话。
看来,她的爱人心情很差。
只有在私下相处时,羡鱼才会直白地说出“想你”这种话。
她的爱人总是喜欢拐弯抹角地、引导自己说出难为情的话。
例如,羡鱼会旁敲侧击,问她:你只想尺玉吗?
接着,对方会得寸进尺,故意问她:那你还想谁啊?
在某些特定的情境,还会更恶劣一些。
镜流定了定神,压低声音:
“能听到你说这种话,可真是难得啊。”
话说完,她就能大致猜出对方的回答。
无非是说,很难得吗?看来以后我要多说几次。
出乎意料的是,羡鱼只是轻笑一声,询问何时能与她相见。
她的爱人从不会让她为难,始终保持着边界感,不会跨过界限、询问云骑的内部机密。
镜流心里的那点怒火,瞬间散了个干净。
她轻声道:“快了。”
华端坐在书桌前。
得益于监护人和一众将军们的教导,她的五感远超常人。
她先是大脑宕机一瞬,等平复好心绪,仔细推敲起两人的对话。
华很快得出了结论。
她视线偏移,落在桌面上的相框上。
照片上,面孔出现在历史书上的众多人物,露出或谄媚、或崇拜的神情,齐齐看向同一个人。
被众人簇拥着的那人不为所动,直视前方,笑得温柔。
华想,镜流拦不住他。
那人向来遵守承诺。
可是……为什么在与镜流的这通语音中,只字不提以后呢?
再加上……那人只会在特定的情境,会和亲近之人表达情感。
你真的是在想镜流吗?分明是想再次离开我们吧。
这样的精神状态……别说什么恋爱结婚了!不出事就不错了!
华思量片刻,最先排除岱阳和禅真。
两人如今在罗浮十王司任职,但华不敢赌。
万一出点什么事……没有她的「羽渡尘」,她们撑不住的。
华低头,敲打玉兆,分别给两人下达了不同的指令。
【观良,来罗浮】
【腾骁,从现在开始,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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