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苏格兰高地要寒冷得多,尤其是早上这会儿,趁着朝阳还没出来,寒意正在做着最后的进攻。
拉文克劳塔楼很高,裹挟着寒意的冷风来回游荡,呼呼地吹着偶尔拍打窗户,尝试为寒意争取进攻机会。
卢娜蜷缩着身子,呜咽一声从酣睡中醒来。
她把露在被子外面的脚往里缩了缩,极其悠闲地舒展身子。
借着被窝的温暖,凉下去的脚再度暖和起来,她也比刚才清醒几分。
她的眼睑轻轻动了动,长长的睫毛也随之轻颤。
“唔……”
卢娜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似乎察觉到某种奇特的感觉,不禁翻了个身子,又揉了揉眼睛,这才缓缓睁开双眼,眼中带着几分茫然。
“消失了?”
“就像是流沙一样吗?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她轻声呢喃着,又闭上双眼感受一番。
“或许……我应该什么都不做……这样才能做梦……”
她的声音低沉许多,像是空灵的呓语。
随着她逐渐放空,窗外的“呜呜”声成了乐曲前奏,引领她感受到那种独特的坠落感。
“好有趣的感觉……不过应该起床了。”
学校要比家里冷得多,因此谢诺菲留斯准备的衣服,也要比家里的衣服更加厚实。
睡在隔壁的艾米卡·米勒也醒了过来,声音迷迷糊糊地问道:“卢娜……你又要去温室吗……”
卢娜凑了过去,轻声说道:“是呀!早安!”
“早……”艾米卡·米勒像是听到了摇篮曲,迷迷糊糊中又睡了下去。
卢娜每天醒得都很早,这是她从家里带到学校的习惯。
在盥洗室梳洗一番,她轻快地走下楼去,公共休息室里静悄悄的。
环顾四周,只有零星的学生趴在桌上,他们的底下枕着一本书,书上是晶莹的痕迹,把上面的字迹都染模糊了。
“他好像也起晚了……”
卢娜走到窗边,看向那片黑魆魆的禁林。
她时不时转过头来,看向另外一边的楼梯口,就这么静静等待着。
随着群鸟飞出禁林,夜骐们也活跃起来。
它们时不时犹如出水的鱼儿一般,高高跃出禁林又迅速扎了回去。
……
那种独特的坠落感依然存在,卢娜在温室的时候,偶尔也会放空自己,体会这种独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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