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悸喉结滚动了一下,只要她把事情都说出来,他不信他不能帮她分担、解决。
他后退了一步,到了感应门外,宿管阿姨才稍稍收敛了神色,跟着退开。
没用多久,还穿着之前那身毛茸茸衣服的女孩子就走了出来。
冷风顺着打开的门嗖嗖地吹,把祝白芍的头发全部吹到了脑后,她的皮肤很白,映衬之下,她红彤彤水润的眼睛和通红的鼻尖就分外显眼。
是刚才哭的?
看着看着,谢悸心脏一下揪成了一团。
“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他把伞丢在地上,迎了过去,也为走出来的小姑娘挡住了风口。
离得近了,谢悸能看到她面上的泪痕,心疼的不得了,立马伸手去帮她擦拭。
祝白芍仰着脸,任由男人温柔的手掌在她面上摩挲,她看着谢悸的目光有惶恐不安、有依赖,也有歉意,很是复杂。
但不管谢悸怎么问,她都不说话,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谢悸心里担忧也不好强迫她开口,他温柔地为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声音轻柔,“芍芍,你记得我是你男朋友吧?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我沟通的呢?”
祝白芍咬住自己的嘴唇,落着泪摇头。
“芍芍,你答应过我以后会无条件信任我的。”
谢悸指腹触及她刚流出的温热泪水,手指都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一步之外的阶梯下,是淅淅沥沥不曾停下的雨,也是朦胧间愈显黑沉的夜色。
本该是目下无尘、冷俊的男人满眼心疼地看着她,对视着,祝白芍泪水朦胧的眼中闪过复杂之色,她藏在袖子里的手终于伸了出来。
而她掌心放着一支和笔长度相差无几的白色条状物,在其上那一点透明处显示了两条红杠。
谢悸蹙起了眉头。
祝白芍看着他,被咬出了深深齿痕的唇瓣翕动了几下,似乎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抽噎。
最终,她以某种极轻,似乎被风一吹就散了的声音道:“我怀孕了……”
谢悸瞳孔猛地一缩。
她满脸泪水,眼神无助,跟他说她怀孕了。
刹那间,谢悸耳边的所有声音都如潮水般倒涌,那些淅淅沥沥、滴滴答答的雨声都从他耳朵里消失了。
既然已经开了口,祝白芍干脆继续说下去。
她嘴唇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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