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宇巍巍,沿着台阶,着银甲,身形挺拔雄壮的皇宫禁军执戟而立。
而廊檐之下,一队队着黑色宦官服饰和粉色宫女服饰的太监宫女垂首侍立。
殿宇之内,端坐上方的黄袍男子年过半百,他面容瘦削,头发已然灰白相间,脸色颇有些阴郁,似是在压抑心中的怒火。
而桌案之下散落着几份奏折,看其上朱批字迹,便都是裴蘅批阅过的。
殿中安静了许久,皇帝似乎才把心中的怒气压下,他斜靠在龙椅靠枕之上,叹道:“裴蘅,他们如此诋毁你,你为何还能从容至此?”
穿着红色锦衣的裴蘅只是微微躬身,声音平静,“陛下,臣扪心无愧,便不惧毁誉加身。”
皇帝笑了一下,然后又翻阅了几份奏章,发现无一例外全都是唾骂裴蘅的,便一挥手,将奏章全部扫落御案之下。
旁边近侍尽皆屏息。
“下次这种抨击诬蔑你的奏疏就不要拿给朕看了。”
裴蘅微垂着凤眸,长长的眼睫让人看不出他眼底的神色。
他俯身将奏章一一捡起,“陛下息怒,此事臣不能越俎代庖。”
“为陛下批阅奏章,将批阅好的奏章呈送陛下,是臣应尽之责。”
龙椅之上的皇者可以这么说,但他不能这么做。
皇帝心里舒坦了,便笑呵呵与他攀谈起琐事来。
而这时,有内侍通禀,“陛下,太子殿下已至殿外。”
皇帝颔首,那太监便退下,将太子齐炜昭领了进来。
齐炜昭不愧是原男主,着银色蟒袍,腰系玉带,面容朗逸,剑眉斜飞,目光炯炯有神,顾盼间很有一番威武气度。
他向皇帝行礼后,又对裴蘅拱手,“忠禄侯。”
“太子殿下。”
裴蘅微微躬身,算是还礼。
皇帝倚在靠枕上,含笑看着两人寒暄,只不过他的目光在扫过齐炜昭年轻的脸庞时,隐有几分莫名之意。
在齐炜昭准备再次开口时,皇帝道:“太子今日所来为何?”
齐炜昭神色一正,“回禀父皇,昨日下午城外三里……”
太子说的是昨日他们在城外引燃炸药包的事,那般大的动静,果然引起了有心人的关注。
他们竟以为是地动。
裴蘅戴着护甲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等齐炜昭说完,皇帝就挑了挑瘦眉,“查清楚了吗?”
齐炜昭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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