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姑娘,这个力道如何?”
抱月楼里有个丫鬟,一双巧手极擅按摩,她对东家带回来的祝白芍很好奇,也很有好感,此时给她按摩,自然是尽心竭力,恨不得使出百般技巧。
祝白芍轻哼了一声,“果然是巧手。”
“嘿嘿,白芍姑娘真是冰肌玉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您这么美的人儿,这肌肤娇嫩的,我都生怕自己手上的茧子伤了您……”
两个人都没发现一侧多了个人,还在聊着天。
殷无月行事本就肆无忌惮,此时也不避讳,就悄无声息站在一旁看着床榻上半裸的美人儿。
几缕发丝垂落在她如玉的颈项,黑白分明,晃的人眼儿晕,心儿酥。
而越是如此,那落在她身上的手就越发刺眼。
殷无月压制住体内翻涌叫嚣着要把这丫鬟捏碎,让她重新成为一抹灵气的冲动,却忍不住思绪翻飞。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只是想看这剑修会不会动情,想看看她会不会道心动摇,却不受控制地一点点被她吸引。
就算是大梦三生,她依旧是那如皎月的剑修,没有堕落。
殷无月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他修炼前的遭遇比祝白芍凄惨,被埋葬在时间里,没有人知道,被封印了多年依旧威名赫赫的魔尊,其实是个父不详。
他的母亲是青楼花魁,因为生了他而韶华不再,他从出生就不被所有人期待。
母亲,朋友,师长,所有人都虚情地向他表达过善意,也都曾捅过他致命一刀,他堕了魔,报了仇,也成了孤家寡人,站在了许多人的对立面。
可为什么,为什么同样付出善意,而收到恶意回馈的祝白芍心里就从来没有生出过怨恨呢?
这一世,他看着她在磨难中长大,看她脱离稚气,眼睛澄澈,在卖笑的青楼里依旧干净如初。
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干净呢?
干净到,想让人一点点把她弄脏。
殷无月情绪波动实在大,他也同样了解自己心中时不时泛起的偏执阴暗情绪,他曾经以为,在那些故人死去后,他存在于世上的意义,只剩下了渡劫飞升。
可现在,他改变一些想法。
他终究是和那些人说的一样,是个恣意妄为的怪物,想到什么就会去做,从来不考虑结果。
就比如,他现在非常想把这轮皎月摘下来,藏起来,独自占有。
“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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