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国不到一周时间,雷文就打了电话过来,说了父亲的死讯。
那时候的国内正是深夜时分,祝白芍被手机铃声从睡梦中吵醒,她残存的睡意在听清楚消息后消散干净。
最让她不安的是雷文的状态,话筒那端传来的声音,太过于平静,平静的有些诡异。
祝白芍既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也无法探知他的其他肢体语言,电话中的言语成为了传递信息的唯一载体。
“……雷文,你还好吗?”祝白芍有些不放心。
“我很好。”
雷文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说完之后他就沉默下来,短短几秒竟让人觉得难以呼吸,犹如引线点燃之后短暂的沉默,难以猜测,接下来是猛烈的爆发还是其他。
祝白芍张了张嘴,面对至亲去世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毕竟现实已然如此,此时所有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徒劳,可能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给对方一点时间。
雷文终是说出了他心里的想法,他低喃,“我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与其说是在问祝白芍,更像是他在问自己。
“……我很想你。”
“好,等我。”
祝白芍没有挂电话,她也没有大半夜去叫冯柳,她自己联系了熟悉的国际航空公司的老总,以最快的速度包下了前往意大利的航班。
直到电量耗尽,电话才挂断。
黑手党教父的葬礼注定了非比寻常,他死前亲自给自己选了墓园,就在雷文母亲的旁边。
他不敢奢求同葬一穴。
葬礼开始后,就有源源不断的人到场为其送行,其中也包括名流政要,不论有没有手捧花束,众人的神情都很肃穆。
祝白芍上次没看到的黑压压一片人,这次看到了,压抑而又沉重。
希努尔显然是场上最为忙碌的那个人,祝白芍表达了哀悼后,就询问了他雷文的情况。
“他……”
希努尔看了一眼墓园旁边的教堂,“他现在需要你。”
“我知道。”
这座教堂存在时间不短了,虽没有很大的名气,却同样有着各种壁画,整体带着深厚的历史气息。
视野里的红色箭头一直没有移动过,那就说明雷文一直在教堂顶部没有离开。
祝白芍看了眼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叹了一口气,开始爬楼梯上去。
快到顶的一段楼梯很窄,有些难爬,不过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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