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认定了祝白芍心悦温延。
祝白芍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直把他看得缩了缩腿脚,那眼神中的情绪太过复杂,萧寰之一时难以分辨。
祝白芍也没给他慢慢分辨的机会,她率先伸出手,从棋笥中捻了一颗黑子放到了棋盘一角。
青葱十指嫩如春笋,她没有再染蔻丹。
“你是真的很想离开啊。”萧寰之垂眸低语。
他执白子缓缓放下。
“我早说过,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祝白芍声音依旧清冽,落子的速度却极快。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第二次听到这句话,萧寰之一时都不知心中是何滋味,他多想直接做个蛮横恣意之人,直接将她关起来,不许她离开,但他尊重祝白芍这个人,做不出强迫的事。
之后萧寰之再说话,祝白芍都不再接话,如皎月般的脸蛋儿上渐染冰霜,在萧寰之眼中,就像是温延去世,她也跟着去了一样。
系统看着到现在还没想明白的萧寰之,在祝白芍脑海里气得意识体都亮起了红光。
最终,祝白芍黑子险胜。
关于围棋的黑白子,有一种说法是黑子为阴,白子为阳,契合男女阴阳之道,今日祝白芍黑子压过萧寰之白子,恍若预示着什么。
棋局结束,祝白芍起身就是一礼,“多谢陛下多日来的关照,祝白芍来世定当做牛做马,以报大恩。”
陛下?
萧寰之一时失语,这是祝白芍第一次唤他陛下,瞬间就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良久,他才哑声道:“祝白芍,你究竟当我是什么?”
祝白芍垂眸,靡颜腻理的玉容浮上些异色,但想到他皇帝的身份,终是低声道:“陛下,你有大好河山,佳丽三千,你我之间只不过是一段孽缘罢了。”
语气略有些低哑。
佳丽三千,萧寰之脑海里恍若有什么东西一闪即逝,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就看到眼前女子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你要去哪里?”
他终究是失了以往的风度,骤然起身,宽大的袖摆带倒了棋笥,玉质棋子碰撞发出一阵哗啦声。
祝白芍想着萧寰之和温延两个想出家的人,心中生出些恶趣味,淡淡道:“无非是寻个深山的庵堂,绞了头发当尼姑去。”
话罢,也不再理会萧寰之,径直出了御花园,上了仍留在门口的马车,在碧桃担心的目光下,对车夫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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