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也要好好保重,没有我们在身边了,您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三个人知道勉强不了,只好用心叮嘱流苏。
流苏点了点头,然后,
她走到逐尧皇面前——
他很高大,她的身高只到他的胸口处,每次讲话,她都需要仰起头来——
以往这个距离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心,而近日,这距离,却让一切显得那么无力。
“尧,谢谢你为我安排好的一切,我很感激。我会听从你的安排,我会牢牢记住圣旨上的话,相离之后,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听着她的话,逐尧皇藏在袖中的手,慢慢收紧,喉咙因为过度压抑而鼓起——
脸上,依旧淡漠。
从未有过的疏离。
流苏从脖子上取下逐尧皇在她昏迷的时候给她的麒麟玉佩,握在手中,拿了一会,看了一会,然后递到他的手中,只说了四个字——
“物归原主。”
逐尧皇接过玉佩,挂在腰间,然后掏出一柄短剑,放在指尖——
“你我二人,从今往后,形同此剑,再无……瓜葛。”
逐尧皇手下一个用力,那柄剑顿时断成了两节,掉在地上。
他的食指,被刺到了,有一个小小的伤口,几滴鲜血流了出来。
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
众人见逐尧皇如此绝情,心里都充满了愤恨,流苏主子一定伤心极了吧。
她一定恨不得甩他一个耳光吧。
但,
流苏看了看地上那断裂的剑,又看着他的手指,他低头,双手用力撕下她烟衫的一块。
然后,走到他的面前。
捧起他的手,将布一圈一圈缠绕在他受伤的食指上。
她替他包扎的时候,神态那么认真,那么仔细——
生怕力道掌握不够,把他的手弄疼了。
“无论如何,都不要伤害到自己,流了这么多血,关心你的人,会担心会心疼的,请不要让她……们为你担心。”
说着,流苏用绸布打了一个结,将他的手包扎好了。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
她踮起脚,在逐尧皇的唇边,留下轻轻一吻。
他的唇,不像以前温暖,出奇的冰冷,她还好像感觉到了他的颤抖。
吻完之后,她转过身,迈着脚步朝华清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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