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门被打开。
青年眼底透着不耐烦,身上散发着压抑的冰冷气息。
应姒姒感受到了,心里不由一紧,壮起胆子道:“你怎么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她四下张望,院子里静悄悄的,家里没人吗?
往前走几步后,余光瞄到厢房一地狼藉。
是秦宴辞的房间。
他原本住主屋,秦家大哥除医院正在生的这个孩子,已经有三个了。
两儿一女。
老大女孩七岁,老二和老三男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三岁。
孩子们分床睡占了秦宴辞原来的房间。
他是不是因为这个生气砸了屋子?
他的脾气真大啊。
她故意捂住嘴,惊呼一声:“呀,你家进贼了吗?”
秦宴辞嘴张了张:“嗯。”
应姒姒迈步进入室内,床,桌子,箱子,衣物,七歪八倒。
她伸手摆正桌子椅子。
扶床时,她道:“阿辞,我弄不动,你帮下忙好吗?”
秦宴辞依旧不说话,好在人过来帮忙了。
两人合作扶好床,应姒姒将门关上,屋子依旧冷。
应该是暖气片冻坏了。
他不嫌冷吗?
她伸手去握他的手,寒心直入四肢百骸,冰的她打寒颤,她忍着冷意暖他:“你的手好凉,冷不冷?你怎么都不知道照顾自己啊。吃饭了吗?”
突如其来的接触和关心。
如同一道暖光,慢慢融化某人周身的寒冰,这一刻,他的心结打开,嘴角带上一抹浅笑:“没有。”
“你先试试能不能把暖气修好,我给你做点饭。”
“好。”
应姒姒这才放心进厨房。
只剩半碗米,两个鸡蛋。
炉子也灭了。
秦家父母不会住单位了吧?
他们忘了秦宴辞吗?
她还以为有父母的小孩会很享福。
原来不被疼爱的孩子和孤儿没两样。
她用火钳夹了新煤球到邻居家换炭。
邻居欲言又止。
应姒姒直接道:“大娘,你有什么话就说,我能听进去。”
邻居摆手,嘴上却道:“我也是听说啊,宴辞精神有点问题,爱跟人动手,你可小心点。”
“精神有问题?看着好好的啊。他是无缘和人无故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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