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
张飞如巨浪翻腾一般的声音回荡在校场。
用过早饭的士卒们迎着天边的晓月残星,开始缓缓东进。
刘封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三叔——当然三叔是看不到自己的,随后便招呼着糜马二人跟上队伍。
他们三人相对特殊一些,一边前进一边还有空闲聊。
“此去汉中有多远?”糜芳为自己心痛,他从出生起就没这么辛苦过!
“不过两百里地,十日必至,糜家的你要是真走不动的话,教你个招。”
马谡不放过这个机会:
“看到上面的张将军了没?冲上去抱着他腿痛哭流涕说自己错了,说以后的自己不是现在的自己,说不动张将军一时心软……”
“放他回去?”刘封听的新奇,接口道。
这种奇奇怪怪的对话他已经听过太多次,想不明白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马谡笑的很冷:
“说不定张将军一时心软就把他打个半死,然后便可以在此养病半个月。”
糜芳反唇相讥:
“至少我没有真的当逃兵。”
马谡这段时间也逐渐摸明白了,笑着一字一句道:
“说不定,汝兄长觉得你还不如当逃兵呢。”
糜芳一时间脸红到了耳根,如果不是刘封压着铁定已经要上去与马谡拼命了。
“好了!”刘封低喝道:
“伱们两个是想要一起吃军棍吗?”
现实明晃晃的威胁让两人终于闭口不言。
站在临时搭建起来的点将台上,张飞看着下面逐渐如长龙一般开始前进的士卒们,扭头看向身边的庞统。
庞统抢先问道:
“翼德可是想问健儿们是否都能平安归来?”
张飞摇头:“俺怎会如此天真?儿郎们如今之境地,可比被刘璋送给曹贼的那些益州兵强多了。”
清冷的目光从点将台下面乌压压的人头上扫过,这些士卒,有的来自涿郡,有的在徐州跟随,更多的还是荆州人,随着他与兄长来此与益州人作战,将来也许还会埋骨关中。
“俺只是在想,若是真能平了天下,俺若是活着那便要给儿郎们凿刻一个大大的功碑,若是俺在这个过程中死了,那便让大哥将俺的名字也刻上去。”
“如此虽然不能说值了,但至少也有个告慰。”
“毕竟就算那宋朝想要签那兄弟之盟,都要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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