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自是早给徐达留好了位置。
落座之后征虏大将军才有空好好打量眼下的华盖殿。
昔时陛下多在这里休憩准备朝会,故而置有暖炉有床榻,还有几个书架以及几个柜子,此时已统统消失不见。
一个屏风居于正中,正对着的方向是被搬过来的两张御座,以及几个给明显给皇子坐的椅子。
只不过此时几人都忙得很,陛下训斥燕王,燕王怀里抱着湘王,湘王在瞧着朱雄英扮的鬼脸傻乐,朱雄英被太子拉着正在给陛下说燕王的好话,皇后含笑看着这一切并兼带着给刚换完衣服回来的楚王整理衣服下摆,以及唯一一個安静静端坐椅子上看书的周王。
在天家左首的最前的便是徐达自己,旁边还有两个熟人:
忧心忡忡的李善长,跃跃欲试的李文忠,都算得上熟人,还有一个才照脸没几次的:
“戴太医。”
返京之后次日,戴太医就奉陛下之命登门说要给他检查身体。
虽是疑惑重重,但考虑到戴思恭医术名震江浙,最终徐达也同意了诊治。
好在大的隐疾没有,累月行军打仗落下来的小毛病不少,戴思恭给开了些药交代了一些注意保养事项,两人也算是相识了。
“徐大将军。”
两人简单见了礼各自重新落座,随后徐达看向陛下一大家子的右手边。
最显眼的当属两组仪鸾司……哦不,现在应该叫锦衣卫了。
两组锦衣卫的少年一执硬笔,一执画笔,显然便是陛下交代的记录和摹画之人。
在此之外,还有两个面色愁苦的官员,看服饰应当是钦天监的,另外一个更加显眼的便是一个光头了。
徐达虽好奇,但也没多问,但好在身旁的李文忠显然是个闲不住的。
“大司宪,大司宪!”
李文忠拿指头捅了捅身旁的李善长:
“那边怎么有个和尚?”
徐达也悄悄支起了耳朵。
“陛下说那屏风……”
李善长抬眼瞅着那怎么看都相当平凡的屏风,情不自禁摇了摇头感觉还是难以相信,但今天特意在华盖殿拉起来的这个阵仗也不似假的,而且皇后也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这让李善长又相当不确定了:
“中所知,有颇多与宗教派别有关之说,故而要召一僧道于此听备。”
“这天界寺的道衍,儒释道皆通,且既能诗文又有家传医典,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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