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京城来信,萧京昭提起一桶水从头淋下,顺手扯过一条棉帕往腰间一裹,疾步走了出去。
向松接过侍卫送来的信递给萧京昭。
萧京昭快速拆开封腊,一抽出一叠白纸。
向松看主子把信放在书桌上,捻起里面的一张画像看了起来。
见主子看着画像眼里漾着笑意,向松好奇地偷瞄了一眼。
只见纸上是岁岁的画像,画像上的岁岁咧着嘴笑,如同年画上的散财童子。
“臭小子笑得如此开心,想必是很喜欢京城的生活。”
萧京昭也顾不得发丝上的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脯往下滴,抽出下面的画像继续看。
随着笑意淡去,屋里的空气都冷了两分。
向松见主子的脸色犹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抬眸望去,只见主子正蹙眉盯着画,薄唇抿成了直线,快速地翻看余下的画。
向松壮着胆子问:“主子,画有问题吗?”
“岁岁没问题,是这厮有问题。”
画像在书桌上一字摆开。
岁岁骑在一个俊逸非凡的男子肩头,指着两只打架的公鸡。
再看过去,岁岁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一手牵着那男子的手,两人亲密得如同父子。
还有两人坐在书斋里一起看书的情景。
“主子,属下知道这人,他是黑龙潭谷主的弟子,名叫南宫泽月,此人劫富济贫,乐善好施,在燕南时还帮助过流民,属下记得已经给您禀报过了。”
萧京昭脸色沉如墨水,斜了向松一眼,“你什么时候说过他跟岁岁这么亲近了?”
向松垂首,都是他失察,只知道南宫泽月有神偷的称号,也得知他帮江姑娘跑腿的事,就是没发现岁岁少爷对他这么依赖。
“主子别管他,此人跟江姑娘要好,他对岁岁好一点也没问题,快看看江姑娘来信都说了什么要紧事。”
萧京昭看着那碍眼的南宫泽月,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尤其是向松说的那一句‘要好’,怎么听都刺耳。
他拿起信笺,一目十行地扫了一眼。
见内容太要紧,他又仔细地看了一遍。
从信笺下抽出三张药方,脸色微沉。
她怎么就断定马上要发生时疫?
想起她临走时跟自己谈的话,久旱必有久涝,再后面那不就是容易引发时疫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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