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年丰激动的讲述中,石承也总算明白了为何这个偏院的小村子里,居然修建有如此完备复杂的水利工程。
原来十八年前的旱灾当中,偃门门人不忍见山下民众受苦,便利用自己所学的机关术,下山为附近村庄的百姓兴修水利,并将附近高地中蕴藏的地下水引出,最终成功帮助周围的村民们捱过了那个难熬的年头,居住在木偃山周围的吴国民众,只要是亲身经历了那一年的,没有一人不对偃门感激涕零。
吴能自从来到阿略州之后,话就一直很少,他静静地听着王年丰激动的讲述,头一直低着,但是石承能注意到,吴能的眼角正隐隐闪着晶莹的光。
「为人抱薪者,终不会为人所忘。」石承想起了自己师父手记中的这句话。
「偃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门派呢……」石承的目光不经意地越过打开的木窗,穿过平整肥沃的田野,落在了苍翠蜿蜒的群山上。
无论是在西陆的修士眼中,还是在东陆的修士眼中,隐居于东陆东南方的这个完全由机关术师组成的门派身上笼罩着浓厚的神秘色彩。偃门并不限制门下弟子外出游历,但是平日里和其他宗门的往来却又甚少,正是因此,世间关于这个门派的记载大多语焉不详,只有一些大概的背景资料,至于这些机关术师平日里都在大山中埋头钻研什么,整个宗门追求的又是什么,没有人能说清楚。
石承曾经向吴能打听过偃门的情况,也确实了解到了更多的偃门往事,不过可惜吴能的年纪还太小,尽管他曾是偃门门人,但是还没到能接触门派核心事务的层次。偃门是否暗中与某股势力结下死仇,当年的灭门惨案又是何人策划,屠灭偃门的动机又是什么,吴能对此毫无头绪,在经历了南荒一系列的事情后,唯一能确定的是,叛门长老凌轩、杀手组织灵蛇会都参与了这场惨案,而凌轩和灵蛇会又与魃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石承微微地扶着自己的额头,又是卡在这个关键的疑点上了,这个疑点从南荒开始,一直在他的心头缠绕至今。
他有些烦躁,便拿起手中的契塔瓷杯,将杯中加了柠檬汁的麦子酒一饮而尽,柠檬的酸涩和冲鼻的酒香混杂在一起,冲散了石承心头的躁意,让他镇静了下来。
是的,困扰石承的疑点就是,为何今日他所见到的魃族残党,居然能展现出昔日魃族巅峰期时都不曾见过的能量。
西漠国大豪族祝家的家主心甘情愿地为魃族残党当马前卒,西漠国的朝堂之中可能也有为魃族服务的暗桩,东陆顶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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