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撞贵族车驾者——死!”召滑的声音中气十足。
白衣中年人脚一软,瘫坐在地。
城门尉也不犹豫,大喝一声,领着众城卫军扑杀而上。
这些城卫军虽然战力远逊于曲阳军、芍湖军,但也不是这些豪族富户家中蓄养的打手可以相提并论的……
顷刻间,城门处便躺倒了一地尸体,仅剩那个子平氏少族长还活着。
围观的农人、商贾大为震撼,有的曾被子平氏盘剥过的商贾见了此情此景,感觉心中出了一口恶气,不由得欢欣雀跃起来。
名叫平余的白衣中年人瘫坐在地上,再不复之前的嚣张模样,他嘴唇颤抖,身下已经尿湿了一片。
城门尉持剑欲砍,却被召滑唤住。
熊午良睁眼冷笑道:“你不是很嚣张吗?”
今天的遭遇,又给熊午良上了一课——以后但凡出门,即便是在自己的封地里,也一定得做好安全措施。
刚才被连弩对着的时候,熊午良腿毛都要立起来了!
焯!
要是楚国新晋封的曲阳侯,死在自己封地里一个小小的富户手中,那可真是闹出大乐子了!
平余十分用力地连连叩首,脑袋上叩出了血迹……熊午良却也没有叫停的意思,只是站在城门口处,似乎在默默等待什么。
不消多时,湖聪在几个小吏的指引下,大步流星地赶来。
一眼便看到了城门处几十具尸体,湖聪瞳孔一缩。
再抬眼,看见熊午良在十几名曲阳军亲兵和几十个城卫军的保护之中毫发无伤,湖聪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下官拜见主君——不知主君驾临,有失远迎……”湖聪恭敬地一拜。
熊午良深深扫了湖聪一眼,言简意赅:“怎么回事?”
湖聪一擦额前冷汗,瞪了跪在地上的平余一眼,低头认罪道:“下官管辖不严,让主君受惊了。”
熊午良大手一挥,便有人冲上前,将已经瘫软成一摊烂泥的平余绑得结结实实。
片刻之后,熊午良一行人在湖聪的引领下,进入城主府中。湖聪亲自为熊午良和召滑斟茶,然后垂手而立,等待熊午良的质询。
“那子平氏的人说,和你湖聪很熟?”熊午良眼睛微眯,看不出表情。
湖聪心中一跳,告了声罪后,老老实实地道:“子平氏是平阿的大族,平阿县很多基层官吏都是子平氏的人……下官与他们的确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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