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与老秦性情相投,情同手足,便向县尊请缨接手此案,势必要将那恶贯满盈的歹人缉拿归案,给那些死者和老秦报仇。
可县尊却是听信市井谣言,认为是精怪害人,想要找和尚道士做法除妖。他奶奶个熊的,老子当了一半辈子捕快,何曾见到世上真有什么妖魔鬼怪。分明是担心继续折腾下去损了他的官威,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老子不甘心啊,怎能让老秦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白死了。与县尊好说歹说,终于是争取了三天时间,今日便已是最后一天期限了。”
刘墉眼角泛着泪花,一脸悲愤无奈的哀叹道。
“所以刘老哥你这两晚都是在那小树林里蹲守喽。”
“咦!你小子怎么知道的?”
刘墉奇怪的问道。
“你衣衫上有蛛网,蛛网上沾着露水,这说明你昨晚没在家中睡觉,而是在外面待了一夜。你帽子的折角里有一片枯叶,而枯叶的形状与城中常见的树叶形状并不相同。你靴子上沾染了许多黑色的湿润泥土,泥土里还有新鲜的草屑。可从县衙到这里的道路都是干燥的黄土路或石板路。
你的眼角有眼屎、眼珠遍布血丝、面容困顿、嘴唇干裂等等许多证据,这些便足以让我推断出你昨晚的行踪。”
荣非不急不慢的回答道。
“好小子,果然有一手。”
刘墉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光是有一手可不够,能抓到杀人真凶才是真本事,把你怀中揣着的案宗拿来我看看。”
说话的工夫,荣非已经风卷残云般将一碗汤面吃完喝光,又拿起一个卤蛋塞进嘴里,随后指着刘墉胸口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怀里揣着的是案宗?”
刘墉伸手入怀取出案宗交给荣非,而后好奇的问道。
“胸前衣襟微微隆起,看形状、薄厚应是书册一类的东西。刘老哥不是读书人,不会随身携带经史子集。再结合你的职业和对案子的上心程度,很轻易就能猜出来。”
解释过后,荣非将另一个卤蛋也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认真翻看案宗。
繁体字书写的案宗让荣非看起来不太习惯,不过所幸还能勉强看懂。
看过一遍之后,荣非合上案宗,闭上眼睛,口中嘀嘀咕咕、念念有词。
刘墉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开口打扰,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待。
许久过后,荣非睁开双眼,将案宗又重新翻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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