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离开阳翟知道的人很多,但是真正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翡翠山庄的却不多。
私塾的夫子们也都习惯了言晏不在,因此也以为言晏只是寻常的出门找资源,并没想到言晏这次离开就不会再回来。
因此,送行的也只有郑国。
“那个建议,你真的可以仔细考虑!”望着郑国,言晏玩味的说着。
“其实你看似是在劝我,实际上是并不希望我去对吧?”郑国直直地盯着言晏。
他一开始也以为言晏是想靠他的命,换来进阶之身。
只是后来他也想明白了,以言晏的才学和背景,根本不需要用他的命去换。
所以,言晏看似是在劝他去秦国送死,实际上是在以退为进,让他产生恐惧,从而放弃入秦死间这条路。
“可是,人活着,总得留下些什么。”
“我空有滔天的才情,若是不在这世上留下一点痕迹,岂不是辜负了上天赐予我的这等天赋?”
郑国笑着看向言晏,笑的很狂,也很傲。
言晏沉默了,其实他也不知道他是要劝郑国不入秦,还是入秦。
“我们,新郑见!”郑国折柳,递到了言晏手中。
“新郑见!”言晏叹了口气,同样还以一柳。
郑国是他见过的人中,才情最高之人,至少,在水工一路,郑国已经走到了所有人的前面,往后百年,恐怕也不会再出现第二个。
或许能与郑国相比的也只有秦国的李冰父子了吧!
马车在晨雾中缓缓驶离了阳翟,朝着新郑方向赶去。
渡过了颍水,下一站就是雍氏,再过浊泽就是新郑了。
而浊泽的意思也不是浑浊的大泽,相反,浊泽的意思是厚重而润泽,是韩国最富饶肥沃的土地,距离新郑也只有二十余里。
因此,从这里也不难看出,韩国的国土面积其实已经小的不能再小,从边关阳翟到新郑也不过百里距离了。
只是,在浊泽城外的官道上,言晏的马车却遇到了袭击。
一块巨石直接砸中了他所乘坐的马车,连带着拉车的马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嘶鸣,就被砸成了肉泥。
“什么人?”言晏在少司命的裹挟下,第一时间窜出了马车,躲过了这致命的袭击。
只见从道路左侧的山坳上,一道黑厚的身影也从天而降,双手合抱成拳再次砸向了言晏和少司命。
少司命目光微寒,一手将言晏推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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