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了,杜长史!」刘仁愿道:「当初我们可没有想着什么建立不世功勋,留名青史,而是想着活下来。这些是打赢了之后我们才想的,那都是一场梦,而现在梦醒了!」
「是呀,可此一时彼一时呀!」杜爽道:「明公建不世大功于海东,再进一步便能出将入相,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时再急流勇退,悠游林泉之下也不迟呀!」
「出将入相?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刘仁愿笑了起来:「杜长史你还真会说话!掌国柄理阴阳这种事情岂是刘某一介武夫敢觊觎的?作休、作休矣!」
杜爽正要继续劝说,一名军官从外间快步进来,满脸的笑容:「都督、长史,王三郎回来了!」
「什么?」刘仁愿已经年过五旬,有些耳背,一时间没有听清楚,问道:「哪个回来了?」
「王文佐王三郎回来了,从长安回来了!」那军官笑道:「他的船就在江边!人已经进城了!」
「哦!三郎回来了,好,好!」刘仁愿高兴地连说六七个「好」字:「咱们的智囊回来了,他这次在长安可是好好施展了一番拳脚呀!杜长史,走,咱们先去大门迎接一下三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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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拜见刘公、杜长史!」王文佐撩起官袍的前襟,向站在阶上的刘仁愿下拜,
「罢了,罢了!」刘仁愿顾不得自己的年纪,走下一级台阶,握住王文佐的手臂,阻止他的下拜,笑道:「三郎,你已经是五品官了吧?」
「不错!」王文佐笑道:「属下已经是定远将军了!」
「定远将军!杜长史?」刘仁愿回过头对杜爽道:「杜长史你方才还说什么出将入相,照我看,三郎才是那个有希望出将入相的人,而不是我这个糟老头子!」
「刘公谬赞了!」王文佐赶忙逊谢道:「不过是运气罢了,在长安遇到了两件事情,侥幸又升迁了数阶!」
「哦?老夫也曾听说过一些,不过文书上说的不甚清楚!还是三郎你自己说说吧!」刘仁愿笑道。
王文佐正想应承,一旁的杜爽笑道:「使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岂有把人堵在门口不让人家进门的道理?要想听王司马讲故事,让他先进屋也不迟呀!」
「不错,果然是老糊涂了!」刘仁愿笑道:「来,三郎,先进屋,再讲你的长安故事!」
王文佐跟着刘仁愿进来府,上得堂来,王文佐看到院中的那两具尸体,眉头微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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