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皇后的发问将刘仁轨剩下的话堵回了肚子里,在天子面前他可能还敢说几句逆耳之言,在这位皇后面前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权力游戏中的女人可比男人记恨多了,也可怕多了。
“那就照皇后说的办吧!”李治有些不耐烦的终结了这次小小的争论:“朝中有人弹劾王文佐,说他身为边境守将,不思领兵破贼,却汲汲于商贾之利,与吐蕃人以茶、盐、丝绸易马、珍宝等物。刘相公,你曾是他的上司,觉得如何呢?”
“这个——”刘仁轨皱了皱眉头:“若是老朽没有记错的话,不久前剑南那边还送来报捷文书,说松州两战破吐蕃贼吧?”
“确有此事!”李治点了点头:“不过这奏疏是前两天的,皇后,详细内容你还记得吗?寡人有些记不清了!”他苦恼的敲了敲脑门。
“妾身记得奏疏中说王文佐将俘获的吐蕃人放归,还私自面见吐蕃使者,在边境与吐蕃商贾贸易,盐、茶、马等物,犯了朝廷禁令若干!”皇后笑道:“其实照妾身看,放不放俘虏、见不见吐蕃使者,这本就是边帅的权力,王文佐还兼着剑南支度营田副使的差使,与吐蕃商贾边贸也不算违禁,唯一的问题就是朝廷要对吐蕃用兵,他出任松州都督府,本就负有牵制之责,这么做可就说不过去了!刘相公,你也是当过边帅的,伱觉得呢?”
“二位陛下!”刘仁轨咳嗽了两声:“若是老朽没有记错的话,王文佐的那个松州都督府手下是没有多少兵的吧?”
“好像有一万戍卒,剩下的就是他自己带去的募兵,好像有个五六千的样子!”皇后道。
“陛下好记性!”刘仁轨赞了一句:“微臣记得刚刚进政事堂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份剑南支度营田处置兵马经略使李晋送上来的奏疏,说的就是松州都督府那一万戍卒的事情,说这一万人本是来自陇上的,是客军,依照规矩是一年更替一次的,而现在已经有快两年了却没有新人替换,兵士有怨尤之心。还有这一万人看起来不少,可松州都督府一共下辖三十二个羁縻州,土地广阔,羌胡繁多,分摊各处戍守之兵后,可用之兵就没有几个了。所以王文佐手头上可用的兵其实也就是他带去的那五六千人。”
“刘相公的意思是王文佐的兵少?所以才和吐蕃人这般?”皇后问道。
“回禀陛下,王文佐这个人处事果决,好处是常能成常人难成之事;坏处就是时常违禁。陛下若想用他,有些事情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手下只有这么点兵,却要抵御吐蕃,屏护川西,以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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