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副总管是天子钦命!”薛仁贵沉声道:“在此之前,他要么在长安天子身边侍奉,然后就是征高句丽时承担调配粮草之职!”
“那也只能如此了!”阿史那道真叹了口气,郭待封是天子身边亲信,那就不可能将其架空,不给他权力,否则只怕大军未出辕门,朝廷的敕书就下来了;既然一定要给他事情干,那就要看他的擅长之事,从他过往的履历来看,唯一可能交给他的事情就是指挥护送辎重的步卒,否则如果将别的事情交给他只会更糟糕。
“可汗也不必太过忧虑!”薛仁贵笑道:“郭待封少年得志,心气高些倒也正常,不过他也是经历过高句丽之战的,当初在英国公帐下,处事倒也还勤谨,并不是那等无能之辈之辈,等真正上了战场,他也自然就会收敛了!”
阿史那道真冷哼了一声,暗想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郭待封不是蠢,而是依仗自己家世瞧不起你薛仁贵,耻于位居你之下。在英国公面前他当然老老实实的,他引以为豪的家世在英国公面前算个屁,李绩跟着翟让在黄河边当强盗的时候,他爹郭孝恪都还是个种地的农民呢!你薛仁贵有这个资历吗?
想到这里,阿史那道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道:“大总管还是多考虑些,前后军便如同一根车辕上的两头牛,若是不能往一处使力,早晚是要翻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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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州,营地。
吐延芒结波机警的转着圈,盾牌在她的左手边,右手则紧握着羌人常用的铁叶短矛,而旦增泰然自若的站在当中,左手握着长矛大约五分之一的位置,右手则握住尾端,只露出一拳左右来,他的矛尖点着地面,缓慢的移动,眼睛微眯着,似乎即将睡着。
“杀!”女孩一声断喝,短矛向前飞刺,旦增手腕发力,矛尖从地上反弹起来,就好像一个受惊的毒蛇,直指羌人少女的小腹,少女惊惶的想用盾牌遮挡,但已经来不及了,矛尖刺中了她的小腹,没有流血,只留下一个白色的灰点。
“伱输了!”阿克敦笑道:“旦增,你赢得真漂亮!”
“哼,这只是比试!”吐延芒结波气哼哼的答道:“如果是战场上,赢得未必是他!”
“如果是战场上你已经没命了!”阿克敦道:“就算有甲,也挡不住长枪的直刺,小腹被刺穿,十有八九都没命!”他回过头对旦增说:“刚才那一枪你真漂亮,是谁教你的!”
“这是放羊人常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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