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佐把他叫了过来,狠狠的训斥了几句,还用刀鞘打了几下背脊,才赶了下去,引起众人的一片嘲笑声。
比赛快要进入尾声了,王曲看到一个少年不紧不慢的走到线前,好整以暇的从弓袋中取出角弓,调准、挑选箭矢,他认出正是先前那个最早来到自家,自称王朴的。围观的少年们并没有像先前那样鼓噪、对射手的姿势、弓力、技巧评头论足,而是保持沉默。
“这少年是叫王朴吧?”王曲问道。
“不错!”王文佐有些惊讶的看了看话语不多的“父亲”:“您怎么知道的?”
“最早来家中报信说你回来了的信使便是他!”王曲笑道:“这少年言辞有礼,又也是姓王,所以便记得了!”
“原来如此!”王文佐笑道:“他是带方郡汉人的后裔,全家在百济时便跟随我了,在衙前都当差,办事倒也还勤谨!”
说话间,王朴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先依例报上自己的姓名官阶之后,然后瞄准前面的靶子连射了四箭,他射得多么好啊!四支箭齐齐整整地攒插在木炭画的小圈里,相差不离方寸,排列整齐,远近看去好像在箭鹄上一个整齐的小方块。
“射的好!”王文佐拊掌大声喊道,虽说他平日里总以一视同仁自诩,但只要是人,自然就有亲疏远近之分,像王朴这种家里早早就已经跟随王文佐的,自然心里要亲近些。王朴弓术虽然还不错,但比起那些刚会走路就拿着小弓习射的黑水靺鞨少年还是有一定差距的,能够做到一百二十步外四箭皆中靶子的,平日里想必是下了一番苦功。
听到四周的叫好声,王朴向四周欠了欠身子,将弓弦扯过了耳后,第五箭却是向远处的那个靶子射去,这一箭已经够到靶子,碰上木板,可惜余势已尽,一触即坠,软软地跌落在沙丘上,若是在战场上,即便射中了也伤不得人。
场中的众人发出惋惜的叹息声,这时又一少年走了上来,四周顿时发出一片叫喊声:“阿克敦,阿克敦!”
“这是——?”王曲不解的问道。
“哦?这是我手下一个靺鞨亲兵,名叫阿克敦,他的弓术在衙前都里是出挑的,喊他的名字想必是让他射远靶子!”
“那个远的靶子怕不要两百二十三十步远了吧?”王曲小心的问道:“这也能射的中?小老儿从军时,听说陇右、河东的军府中才有能使这等强弓的射手,关东却未曾见过,除非用的是弩!”
“哦?陇右、河东军府中的弓手要比关东的强?”王文佐饶有兴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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