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蒽这次回来,一是为了庆贺妹妹,二是想跟这小丫头好好谈谈试帖诗心得。
自从国子监先生给他们补课,府试五场名列前茅的试卷,都成为了先生点评的资料。
其间,她小妹的试卷先生点评的最为详细。
而她的这些答卷中,又以试帖诗最为出众。
尤其是她后四场所作的诗歌,先生看了都不禁提笔评价:“【钟秀潜于字字中,灵毓巧画情景融;稚子拙舒赤诚意,微言可见大义同。】”
先生曾于课下寻她,言之:“汝策论很好,然诗赋之灵性不足,此番童试,考官更重童生灵动之气,故而两番连考,汝皆于三五名之间浮动。
令妹之长,始于灵性,强于想象,敢于用典,擅于设想;其策论虽略显稚嫩,然常令见者耳目一新,故而两番考试皆夺魁首。
若她再成长些,阅历经验皆有进步,乡试夺魁亦有可能。”
盛蒽感觉得出,先生对苑姐儿才华之喜爱近乎溢于言表。
她为小妹骄傲之余,也不免思虑自己如何进步。
先生晓知后言:“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何不找时间于令妹谈谈诗作;不是老夫让你学她,学其形者难出其右,许多顿悟不过瞬间,听听不同人作诗之感悟,也许触类旁通,说不得于你之诗作有进益。”
故而,她这次回府,也是想跟小妹抵足而眠、彻夜长谈。
听说姐姐要留下来和自己通宵玩耍,登时喜得盛苑蹦蹦哒哒,宛若一头高兴得踢踏着蹄子的小马驹,乐呵得找不到方向了。
盛苑是个实诚孩子,对于姐姐的问题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写诗?当然是怎么想就怎么写咯!先生不是说诗由心生?”
要说心得,她还真的很有心得。
她写的诗,不是这些年她和屿哥儿、晟哥儿满处嬉戏见过的风景,就是对着诗歌画作话本游记的畅想画面;不是这些年三个人读过史书后立下的豪情壮志,就是看着英雄事迹说的大话、吹的大牛。
“所以,你还真是歌以咏志啊!”盛蒽看着她面前这个一脸真诚的小妹,有些不知如何表达。
这小丫头的本事,让她无处可学。
盛蒽这样想着,低头看见小妹那双清澈的大眼眸,忽而想开了。
个人有个人的特长,个人有个人的天赋,小家伙儿灵性天成,她何须强学之?
“好容易考完试,咱能得闲休息,就不谈诗歌咯!”盛蒽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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