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猎猎的队伍离开了京都,京都的气氛却较皇帝在京时紧张了许多。
虽说安屿记着盛苑“外松内紧”的嘱托,奈何遵旨听他安排的内卫军副指挥使和巡城司统领怕不妥帖,将他的计划竟各自又加密了一倍。
于是等到各方把人手放出去就热闹了。
京都的老牌勋贵存续至今,多是人精,见偌大的京都,重要人物全都离开,就叮嘱家族儿孙谨言慎行,不仅府门紧闭拒不见客,还派家里的护卫府丁把守好每个出口,日夜巡逻警惕。
他们这一带头,原本没多想的权贵们也都心慌了,一时之间大多竞相效仿。
这城内城外气氛的变化,京都百姓们很快感觉了出来,只不过底层平民能做的不多,不是减少了不必要的外出和往来,就是积极地响应巡城司的雇佣,紧紧盯着城门,生怕放进一个不安稳分子,让大家的平静生活被打破。
当然,这样紧张的氛围,在时间消磨中,渐渐减缓消散,俩月之后,京都百姓生活基本恢复正常。
这段时间,可把一向闲散的安屿累得够呛。
“早知这样,咱俩跟着出去多好!”终于闲下来的安屿,颠颠儿跑到大理寺,寻到盛苑的署房,咕咚咕咚灌下一壶茶后,瘫坐在太师椅上,发出来自灵魂的慨叹。
盛苑此时正在批复卷宗,听动到静抬起头,没说话,只是仔细打量了下他的穿着。
嗯,锦衣玉冠,正常的模样!
盛苑之所以把关注点放在衣着,主要是之前刚接任京都兵马总领的安屿,为了用他的“威仪”掩盖年轻的面容,以至于不被小瞧,故而酷暑之时披盔戴甲。
他那样子当时看上去,是很挺威风,可他之后全身起疹子的样子,也很是滑稽。
“苑姐儿,你咋不说话?”安屿见盛苑没说话,好奇的看着她。
盛苑合上卷宗,很认真的摇着手指,告诉他:“要后悔,你自己后悔去!反正比起在外劳顿,我更喜欢现在这样的工作。”
她是想游山玩水踏遍山河,可却不喜欢跟在皇帝御辇后面,受限制的匆匆赶路。
安屿的肩膀顿时塌了下去,目光有些恍惚,喃喃:“对哦,好像累的只有我一个哦!”
说着话,他那幽怨的视线悄悄往盛苑那儿飘。
“嘁,在其位谋其政,京都兵马总领这位置上坐的是你,又不是我,你忙你应该。”盛苑拍拍两尺高的卷宗,“况且,我们大理寺也不轻松啊!你瞧,这是今儿的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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