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推行得顺不顺利,有时候似乎只差“一揍成名”这个因素。
自从盛苑和府学的学生们进行了一次友好切磋,守安城学校的风气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扭转。
甚至都不用盛苑特意安排,原本被置于一隅的女子学班,也让教谕重视起来。
从偏僻的角落换到正常的学堂,从成绩另算到名次大排行。
盛苑这个不能欺之以方的府尹,只是展示了一次实力,就让守安城漠视的女学政策走上了正规。
饶是盛苑自己,也不得不慨叹:“都说县官不如现管,要我说,甭管是县官还是现管,前提还得是你既有实力又不按常理出牌,那帮钻营汲汲的家伙摸不着你脾气,还惹不起你,到最后才能按着你画出来的道道儿走。”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可有时候偏偏还得牛不喝水强按头,你这个主官不易啊!”安屿亲自抱着一盒核桃炭,过来和盛苑围炉品茗。
红泥炉里炭火明明暗暗,炉子上的圆形铁网中间的茶壶香气悠悠,茶壶周边烤着五六种干果鲜果,香喷喷的栗子、花生、榛果,甜乎乎的柿子、香蕉、橘子,融合在一起的清润香气,让逐渐变冷的气候也带上了暖意和温柔。
盛苑斟了两小碗清茶,拈起一碗放在鼻翼前轻转,嗅了会儿茶香,她才笑着说起接下来的工作:“天气渐冷,土地亦上了冻,正是农闲之时,倒是可以四处瞧瞧看看,为开春的农事生产做个准备。”
“那你这个冬天可就闲不住了。”安屿拨了拨烤的滋滋冒油的柿子,好奇的看向盛苑,“我记得你一直惦记着府城城墙和巡防,是不是打算趁着百姓们得闲,忙起来?”
“普通百姓为生活奔波,除了懒汉混子,谁乐意成日得闲?农闲意味着没有收入,坐吃山空,总要想办法补贴一下生活的。”虽说冬天搞基建比较艰苦,但现在就是这么个条件,谁不晓得待春暖花开时干活舒服,田地也晓得哩!
安屿拨着橘皮,笑了起来:“府城官学起来了,州县社学的调整只怕也上了日程吧?不过想要让百姓们把女郎都送到社学,只怕是个难题。”
难题?盛苑耸了耸肩。
若是放到其他地方,说不得是很苦难,但这里是边城啊!
边城民风不同于别处,对女子的约束本就不是很重,只要诱之以利、辅之以惩,一切都不是问题。
安屿见盛苑挺自信的,耸耸肩,又说起了战事:“天气愈发冷寒,阿戎和奴儿罕只怕要暂时休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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