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益这人虽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但对于宗族的感情却还是有的,而这也是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的共性。
即使他此时心里已然有些相信,凌不疑并非是他的阿狸,可为了凌氏一族,他也不能承认。
因为只有咬定凌不疑是凌家子,才能让凌氏一族躲过今日,至于后面还会不会有事,他已经顾不上了。
文帝踌躇了一会,又再行问道:「子成,你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今日所说属实。」
可在文帝的期待中,凌不疑摇了摇头:「此事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早已是物事人非,臣的相貌也早已发生变化,恐怕就算臣阿父、阿母在世也认不出了。
而且当年孤城可能也只剩下我与姑母二人,除了姑母这一个人证,臣再无其他证据,否则绝不至于在今日才说出真相。」
这下本来因为文帝问话,而心又悬起的凌益,一下子就觉得又行了。
当即说道:「子成,切不可听信你母亲一面之词,我知她是恨急了我,才会对你这么说的。
可我怎会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儿子,你切不可真的忘了自家牌位姓什么。」
凌不疑闻言自是忍不住辩解,怒斥凌益一派胡言。
但双方如今都是打嘴炮,文帝是真不知道该信谁了,可崔佑是信极了霍君华的,此时见凌益这么说。
当即便站出来说话:「陛下,君华以往行事或有些差池,但也绝不会在此紧要之事上说谎,还请陛下明察。」
可崔佑对于霍君华的话,那是比听圣旨都来得遵从,因此文帝听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而在场的其他人则没有出声,毕竟他们也确实无法去分辨此事真假,一时间这局面便有些僵持了。
最后还是吴汉随口向来歙调侃,惊醒了文帝:「这都过去十来年了,从小孩长到这么大,就算以前见过,现在也不可能认出来的。
你说,我要不要回去也给自家孩子做个记号,万一哪天丢了,也方便确认不是。」
来歙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听到这话,没好气道:「你最小的儿子都十二三岁了,再变能变到哪去。」
吴汉这混不吝的当即就回道:「嗯,你说的对,我儿子是大了,那还是回去给孙子做吧,毕竟还不懂事,万一丢了确实不好认。」
来歙听完也是无奈的横了吴汉一眼,拿他是真的没啥办法。
但文帝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勐然说道:「对啊,有记号就可以认了,朕记得在阿狰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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