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冲霄和岳云俏都没发现,宁衍之就站在角落里。
他默默看着月下飞舞的两个人,很久都没动。直到一道传讯符飞来,落在他手上。
看到师父熟悉的字迹,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转头去找主家告辞。
姬行歌已经醒过酒了,正和其他人说话,忙问:“可是我招待不周?真是对不住,刚才喝多了。”
“不是,今日玩得很开心,是我师父有事召见。”
见他神色并无不快,姬行歌笑着起身相送:“既如此,我就不强留了,下次有机会再聚。”
宁衍之浅浅一笑,又向其他人抱了抱拳,方才踏步离开。
他走后,周意远感叹道:“宁兄真是人如其名啊!外表虽清冷,内在却温润,名不虚传。”
何霜迟和陶含灵跟着点头,只有应韶光和百里序不说话。
姬行歌发现了,玩笑道:“你们俩干嘛不应声?不服气呀?”
应韶光一展扇子,哼了声:“我连少宗主都没服过气,向他低头么?”
这话确实是他的作风,于是其他人大笑。
“你就嘴硬吧!第八名!”
笑闹间,凌步非带着一身的山风回来了:“说什么呢?”
“公子,”百里序立刻告状,“应师兄说他不服你。”
凌步非“哦”了一声,满不在乎:“他服过谁啊?我怀疑他入门向祖师爷宣誓的时候,都要顶两句嘴。”
于是大家笑得更欢快了,姬行歌甚至问:“应师兄,是真的吗?”
应韶光扭开头,扇子摇得飞快,懒得跟他们计较。
——
宁衍之走进宫室时,岑慕梁正坐在窗边,看着夜色下的山林。
“师父。”
岑慕梁转过来,目光锐利地扫过他全身上下,问道:“你去喝酒了?”
“是。”宁衍之低下头,“栖凤谷姬大小姐作东,请灵修大会前十一聚,别人都去了,我若不去,未免太过高傲。”
岑慕梁不以为意:“不必多解释,为师又没怪你。”
他指了指对面,示意宁衍之坐下,继续道:“你性子太过冷清,若能有几个知己好友,为师也觉得是好事。”
宁衍之心中动容:“是,徒儿让您操心了。”
岑慕梁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点了点案上的书册:“这是今日议事的纪要,你看看。”
宁衍之疑惑,看师父的样子,其中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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