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溃败之后,我家周围恢复了平静。
保镖们放下猎枪,院子里满地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叶嘉琪秀眉微皱,拿出手帕捂住了口鼻。
作为一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这场面确实有些难为她了。
孙大师背负双手,抬头望向西南方向,嘴里喃喃自语。
父母脸色苍白,身子一直在微微颤抖,显然是被刚才的情形吓到了。
我低声安抚几句,趁两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将护身符塞进了他们的口袋里。
几分钟后,孙大师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来了。”
听闻此话,众人如临大敌,白衣女子立马从挎包里取出了一把弩弓。
这把弩弓小巧精致,长宽皆为一尺,从纹理来看,应该是用酸枣木制作的。
它的弓弦呈纯黑色,搭配黄符包裹的桃木箭,在弩身的两侧,还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道家符文。
《阴玄簋鉴》上没有此弩的记载,据我推测,这大概是清微派近代研发的法器,毕竟道家也要与时俱进的,不可能总是吃老本。
院墙上突然出现黄色身影,那七只成了精的黄皮子又折回来了。
白衣女子巍然不动,显然符箭并不是为它们准备的。
很快,院子外传来了脚步声。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李大爷。
他肤色惨白,动作僵硬,被啃掉的半条胳膊无力的耷拉着,断口处的骨头茬子清晰可见。
看到这一幕,我爸吓得浑身颤栗,向来胆子小的母亲更是不堪,白眼一翻差点晕过去,幸好我及时扶住了她。
走到院门处时,李大爷停下了脚步。
他的眼珠子混浊不堪,就像死了三天的腐鱼一样。
孙大师气定神闲,目光淡然。
月光下,一人一尸,都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就这么站在三十多米外,如同两帅对垒,遥遥相望。
孙大师突然冷哼道:“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喜欢藏头露尾,当乌龟。”
李大爷喉咙闷哼几声,算是回应。
我突然明白过来,孙大师之前说的会会老朋友,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咔咔!
就在场中气氛有种微妙平衡的时候,叶嘉琪举起她的大炮筒,给李大爷来了好几张特写。
李大爷似乎被闪光灯激怒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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