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早呢,老宅院里已经站满人。
张氏难得大方一回儿,把蜡烛拿出来点了灯笼给院里忙活的大家伙照亮。
秦瑶夫妇俩一到,东西刚放下,就被抓壮丁。
周嫂子她们喊秦瑶拿菜刀过去切菜,刘季也被刘老汉拉走,拿出红纸裁的礼薄,让他和刘肥负责记礼。
刘季负责记,刘肥负责收礼,两人两看相厌,正好互相监督。
秦瑶看了都得道声:绝!
“我切肉吧。”秦瑶拿起自家的菜刀,在掌上转了一圈,将一条猪肉拉到案板上,提刀“哐哐”一顿剁!
“切块还是切片?”秦瑶边切边问,干起活来十分利索。
周嫂子愣了一下,才颤着声说:“要、要肉沫,一会儿做丸子。”
肉片哪儿够这么多人吃的,所以就用肉沫和蔬菜捏成肉丸子炖汤,一桌一盆。
大家伙一年到头也难得沾点肉腥儿,有这一盆肉汤就很满足了。
秦瑶点点头,看来这肉丸子还是主菜。
一把刀嫌慢,又提一把菜刀,两只手上下挥舞,整个备菜区全是哐哐的剁肉声。
又因为这声音过于密集,听得旁人牙都酸了。
两刻钟的功夫,别人要剁上一两个时辰的肉沫,全部被秦瑶一个人给剁完了,而且切得很细很绵,一看就是好肉沫。
周嫂子等人围了过来,齐齐冲秦瑶竖起大拇指。
秦瑶自信心极度膨胀,菜刀一挥,“切菜的活儿就交给我,你们负责洗,洗好递给我,我来切!”
众人乐了,无不答应。
堂屋里的刘季守着礼薄,但这会儿没人来,他还闲着,坐在那嗑花生,看见厨房门口的热闹,啧啧两声,暗道:原来这也是个显眼包。
天亮了,今天这日子果然好,难得一见的太阳升了起来。
喜茶已经熬好,村里人忙完家里的活,渐渐聚拢过来,老人、小孩,来了一波又一波。
刘肥每接一个礼,就唱喝一声,一直喊到快中午,该来的人都来了,这才能歇一歇嗓子。
刘季的活就轻松多了,只管写就是。
村长和族长都围坐在刘季身前的礼薄桌上,稀奇的看他一笔一划记礼,像是在看一个刚刚学会写字的孩童,满眼慈爱。
难得见到他这般认真正经的样子,村长和族长时不时就会给予爱的鼓励,夸他字写得真好、真棒。
在这一声声赞扬中,很难不迷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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