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柔听了,也不问和谁打,当即道:“愿效犬马之劳。”
他明白的很,这一郡太守职位不是好拿的,此时的他,需要证明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和忠心,才能获得更大的回报。
袁熙很明白阎柔要什么,北地的边民家族,虽然规模不小,但却得不到中原士族的承认,更无法融入进去。
而如今袁熙背靠的袁氏大族,却是能给阎家以及鲜于家想要的东西。
这让袁熙不禁感叹,想要跨越阶级的诱惑,无论是对士族还是百姓,千百年来的渴望从未变过。
其实在汉代对大部分人来说,并没有什么民族家国的观念,有的也只是两边族群的矛盾和冲突。
尤其是阎柔鲜于辅等人,汉人认为他们是胡人,东胡又认为他们是汉人,汉廷一直征发他们的兵士,但又缺粮少饷,让他们颇难自处。
要说和赵云太史慈等人谈理想还有用的话,那和阎柔鲜于辅谈什么汉室兴盛之类的,怕是难以引起他们的共鸣。
所以袁熙若能给他们家族一个正当的名义,那起码在短期内,他们是乐意为袁熙效命的。
就在袁熙招募兵马,准备去蓟城和赵云会合,图谋对付黑山军的时候,远在河内郡的吕布,在同一时间收到了隐虎的信。
说是信,其实只有一条细细的绢帛,上面只有一行字。
天子东归,温侯知否?
吕布拿着布条,怔怔出神,当日长安之败的耻辱,又重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自负勇武,但这件事情却是他生涯中抹不掉的污点。
十天,仅仅十天就败了!
还是守城!
丢失长安,不仅让吕布再无容身之地,连赏识自己的王允,也因此身死。
平心而论,长安失守,和王允脱不了关系,因为王允这人眼里揉不进沙子,却又缺乏御下的手腕和气度。
尤其是董卓死后,如何处理董卓旧部,王允和吕布产生了很大分歧。
《后汉书·王允传》:允初议赦卓部曲,吕布亦数劝之。既而疑曰;“此辈无罪,从其主耳。今若名为恶逆而特赦之,适足使其自疑,非所以安之之道也。”吕布又欲以卓财物班赐公卿、将校,允又不从。
因为董卓身死,遗留了大量的西凉旧部,这些人中的绝大部分人,还是很承董卓的提拔恩情。
王允此时误判了形势,觉得董卓已死,他的手下群龙无首,有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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