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府之中,袁熙正和陈登对面而坐。
袁熙心道陈登这人倒是颇懂进退,为了避嫌,直到袁刘联手,方才出现。
他起茶碗道:“先生是聪明人,小子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
陈登也回礼道:“公子客气了。”
他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干,心道这袁家子倒是警觉,听说他来徐州这段时间,对于喝酒极为抵触,显然很是谨慎。
他随手夹了一片鱼脍咽下,说道:“登这次是来请教,公子说的那位高人,能否让登一见?”
袁熙听陈登自称,不知怎么总是想笑,他努力维持住形象,一本正经道:“那位高人我也是偶然遇见,其谈论当世英雄时,提起过元龙先生。”
陈登听了,失笑道:“当世英雄?也看得起登了吧?”
袁熙想说名字带登的都是人才,但这个后世梗陈登肯定听不懂,只得作罢。
他正色道:“民以食为天,元龙先生之所长,在我看来,绝对是有资格称为英雄。”
陈登听了,颇觉触动,因为汉末的典农校尉,说实在并不是一个非常受重视的官职。
他说道:“承蒙公子青睐,但高人所说隐疾,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那位么高人能知道我的病症?”
“要知道,面色突变之状,周围的人和有所察,但心情暴躁,胸中忧闷,我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
袁熙闻言,指着陈登面前的鱼脍碟子道:“元龙先生的病根,就在这盘东西上。”
陈登闻言,夹起一箸鱼脍,笑道:“这东西怎么了?”
袁熙道:“鱼脍有无数病虫,先生食之,便寄于体内,以致身体不适。”
“日积月累,迟早会成大患。”
陈登不可置信道:“有虫子?”
他将鱼脍高高举起,鱼脍在阳光下呈现洁白的半透明状,腴泽鉴人,如同花瓣一般,让人食指大动。
陈登笑道:“这东西如此干净,哪有一只虫子?”
袁熙知道和古人很难解释清楚,只得道:“只因虫子太过微小,所以肉眼难见。”
他举起一杯茶水:“水未煮沸时,即使是清泉深井,也有无数小虫,皆可以致病。”
“所以想要少生病,便要少吃生食,少吃生水,以煮熟煮沸为妙。”
“上古之时,我们祖先茹毛饮血,寿命极短,也和此因有关。”
陈登听了,沉思道:“公子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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