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温热的鲜血从腔子里喷出，一抹金光在敌阵之中，带起一道道血线，当最后一名追击的匈奴兵带着愤怒和绝望落马之后，空旷的山谷中，只剩下一声声沉重的喘息以及战马的悲鸣。

“这些匈奴人，哪来的？”秦天翻身落马，将一直紧闭着双目的蔡琰从马上扶下来，擦了把脸上的血水，游目四顾，却是一处陌生的山脉，岱色的山峰连绵一片，葱郁的森林中，树上已经有了嫩绿色的叶芽，朝气蓬勃。

王双和藤方紧紧地护在秦天身边，闻言都是茫然的摇了摇头，今天这次突如其来的袭击，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按理说，长安大乱，匈奴人南下劫掠，本也无可厚非，但如今他们已经接近了中原腹地，王双、藤方都是从小生长在北地，对草原人的习性很了解，不可能深入中原的。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头绪，秦天隐隐觉得，这次匈奴人的袭击，没有表面上那样简单，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有用的消息太少，仅仅能将长安的人排除掉，李傕郭汜没必要对他动手，江东跟长安相隔太远，而且目前双方也算是盟友，两人大智慧没有，小聪明倒是不少，不可能做出这种弱智的事情。

但不是他们，又会是谁？这一带，还有谁能有能力调动匈奴人？

繁华落尽？秦天摇了摇头，虽然也有可能，但他认为可能性不会太大，倒不是他和繁华落尽有多铁，只是目前的不落皇城刚刚收拢了大批的流民，正是高速发展的阶段，没必要去节外生枝，来惹自己，那对他没有好处。

西凉那边倒是有马腾和韩遂可能背地里支持，不过秦天连认都不认识，也不可能有什么利益纠纷，倒是河东、河内的那些大家族有可能，乱臣贼子吗，在‘正义之士’看来，那是人人都得尔诛之，这样算来，不落皇城倒是有这个可能，听说繁华落尽那厮跟司隶一带的世家关系都不错。

秦天摇了摇头，甩掉这些念头，可能性太多，目前能得到的情报又太少，大可不必为了这些东西操心，既然有第一次，难保没有第二次、第三次，只要露出敌意，就总会有碰头的一天。

“这里是什么地方？”秦天回头，看向一旁的王双和藤方，两人都是这里的本地人，对这一带的地形应该很熟悉才对，之前一路冲杀，到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应该是南山吧？”藤方有些不确定，南山位于雍益交界之处，过了南山往北，就是武都，而往南则是汉中，他也是按照众人奔行的路线来算计。

“先找个地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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