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李神通所料,英王大军撤退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且一路丢盔弃甲,显得尤其狼狈。
一马当先的祝同,一见这副情景,不由地哈哈大笑。
“我笑这英王将帅徒有虚名,若是我为主帅,纵是主子已生不测,也当有序撤军,且留大将从容断后,不使我等有机可乘!而似这般逃法,显见得军心涣散,哪有一战之力!?”
“将军,先不可作如此想。这英王自出长安,一路斩关夺将,未闻败绩。昨夜木盟主行刺之结果,末将一直存疑。若这英王只是诈伤,且行诱敌之计,我等,只怕讨不了什么好去。以末将之见,莫不如派斥侯先行,以探敌军虚实,我等大军押后,即使敌军有甚诡计,亦可有充裕的时间来对付。”
凤东山毕竟方从伊川败回,此次出战,被李神通点名与祝同随行。他倒是个能吸取教训的人,面对这般情景,心里总觉不太妥当。
“哎,凤将军,我说,你莫是被他们打怕了?此时,正是你一雪前耻之机,奈何这多顾虑,畏缩不敢行?”
祝同尚未答言,他手下虎将魏彪,生得熊腰虎背,面目凶悍,听得凤东山这么说,很是不爽,立时叫嚣起来。
“魏将军,非是凤某怕了他们,只是,兵者诡道,昨夜之事,本就没弄真切,如此仓促进军,自是当防中了敌军之计呢!”
凤东山只得拱手辩解。
“嗯,凤将军所言亦有一定道理。然大将军既已依我计,便当一体遵行,不可贻误战机。不然,即使水军顺水而下,堵住了敌军前军,亦是无济于事。敌军长于野战,若无我两军前后夹击,水军必然危矣。届时,若因此以致敌军逃遁,大将军怪责下来,那可不是好看的!”
祝同点点头,可他毕竟也贪功心切,再说,此计既为他所献,又怎么愿意打自己的脸?
“将军,您既要如此说,那凤某便请为前驱,您且自带大军随后,若有甚变化,您须就地结阵,以阻敌军。如此,大将军的后军便能安然回城。”
凤东山见说服不了祝同,心下一狠,慨然请命。
“哈哈,凤将军,这好事,岂能你一人独占?将军,魏某也要请战!”
哪知,魏彪显然不甚瞧得来凤东山,竟是跳出来要争这头功。
“哈哈,两位将军,就莫要争了。凤将军素有勇略,且地理更熟,就由你带前锋营五千,轻装前行,勿要在两个时辰内追上敌军,打他们一个屁股开花!”
祝同向倚魏彪甚重,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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