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画戟上的细支挑动着虎头湛金枪,吕布的神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是他有史以来遇到的棘手的存在。
以往不利气力,面对眼前人,竟然隐隐有被压制的感觉。
即便是刁钻伶俐的戟法,在戏煜的面前,也开始变得捉襟见肘。
吕布那颗原本充斥着无敌的心,似乎都开始变得沉浸了下来。
锐气,越发薄弱了。
身后的西凉军一直关注着吕布的情况,原本他们眼里强横的将军,现如今却像是陷入了僵局之中一般。
这样的情况,很难让对吕布信心十足的西凉军相信。
将军,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拿下对方?
西凉军的攻势开始稍显疲累。
驱动着战马的想要在辎重营撕开一个口子的事情,并不是那般容易的事情。
而整个辎重营,根本不是普通的步卒所能比拟的。
之前戏煜的训练结果,在这几个月的变化之下,堆积起来已然有了质的变化。
这些辎重营的青州兵,本来就不是新入营的新兵,他们早就见惯了战场上的厮杀。
虽然步卒稍显劣势。
但,一直稳定的阵形,即便是到现在都依旧稳稳的驻扎在原地。
另一边的典韦一个人压着吕布麾下的郝萌和侯成。
除了此二人能勉强在典韦面前抗衡之外,剩余的西凉铁骑很难靠近典韦的身侧。
眼前的战况,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隐隐陷入了焦灼之中。
察觉到战况被稳定下来之后,戏煜心里的担忧也逐渐松懈了下来。
手上的虎头湛金枪面对着吕布,开始挥动的越发得心应手。
一身儒袍迎着风轻轻的飘荡,那般轻松写意的姿态,仿佛一个文士在天地般的画卷上书写着自己的韵味。
辎重营的将士自然是一直关注着戏煜的情况的,看到自家先生大方光彩的样子。
气势自然和西凉军天差地别。
更何况,眼下的辎重营一分为二,另一部分的队伍,在拉练之后,要不了多长时间便该回来了。
对于这些将卒来说,只要再等等,等到他们的同伴归来之后。
便是眼前这些西凉兵溃败之时。
吕布变得越发的焦躁了起来,黑色的方天画戟带动着一窜窜的黑影。
原以为劫粮之事,水到渠成。
甚至于根本不会碰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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