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默默地放下筷子,顿时觉得嘴里的盘子里的菜都不香了。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唉,进门就说了是鸿门宴。”陈宁一本正经地说道。
望着慕容池脸色,他忍不住噗嗤一下又笑了。
慕容池被看得心头发毛,心头火起,拿起筷子:“什么鸿门宴。这顿就算我请。你吃,我也吃!无非就是还他点银子。他自己的姑娘不教好,怪谁!”
说着自己闷头倒了杯酒,跟陈宁桌子上的杯子碰了碰,仰头就把酒倒进嘴里。
“就是!喝!”陈宁也笑了。
慕容池其实也就是想尽个心。共一个姓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假如要诛九族,彼此都在名单里。不帮也说不过去。
但他一个外臣又能怎么办?
陈宁说:“来,开墨兄,走一个。”
“走一个。”慕容池跟着走一个。
两个人感情好,不需要那么多喝酒的油头,说上半天冠冕堂皇的话,再惺惺作态一番,最后再把酒喝了。
情意到了,酒只是个载体。
两人又喝了不少。把两坛子酒都给喝完了。
“走,窗户边看看去。”慕容池招呼道。
“不去。我恐高。我怕站在窗户边……我就想跳下去……我就坐在这。”陈宁结结巴巴地说着。
身子在摇晃,脑子还很清醒。
慕容池又把窗户打得大开。风很大,吹得他的袖子鼓起来。加上慕容池容颜灵秀,气质清雅,骨子里的书香世家气息。
整个人在大风里,跟要飞起来成为谪仙一般。
“你可站稳了,别被风吹跑了。吹跑了,我可不救你!”陈宁指着慕容池说道。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慕容池张开双臂,大声念道。
如此一来,很像燕子风筝。两侧的衣袖像帆船上的风帆一般猎猎鼓动着。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陈宁朗声说道。
慕容池转过身,指着陈宁:“你跳了一句。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其实吧,开墨兄,要我说。你那远房表妹,是表妹吧?这次吃点苦头不是坏事。”陈宁靠墙坐着,朝慕容池望去。
“是啊。后宫是个什么地方。到处是眼睛,到处是耳朵,稍有不慎,就会给自己和家族招来祸患。”慕容池摇了摇头,“她这要是真偷了。就要害死全家。”
“不过呢。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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