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竟是谢夫人。
她面容端庄,略有憔悴,穿着一身天水碧的衣衫走了进来,身旁跟来的宫女手里拎着一只乌木锦盒。
谢夫人一头银丝,根根雪白,簪了支简约的碧绿簪子,有点道姑的意思。
但如果懂行,就能看出谢夫人穿着低调,但身上的衣服配饰样样价值不菲。单是手上的羊脂玉镯,恐怕至少百金之数。
众人里并不是所有人都知晓眼前人的身份,只惊讶于谢夫人的白发和威仪,对她的身份倍感好奇。
江月白立刻起身,快步走上前,对谢夫人恭恭敬敬地行礼,表现出大领导来时,下级应有的受宠若惊。
谢夫人是二品诰命夫人。她是从四品的婕妤。
江月白:“夫人真是折煞妾身。妾身自知蠢笨愚钝,资历欠缺,哪里担得起打理后宫这样的重责。妾身只是代为分忧,做些上传下达的小事。大事定夺恐怕还要由皇上和璟妃娘娘来定。真盼着皇后娘娘早日康复,主持大局,福庇我们姐妹们。”
谢夫人话语里对江月白满是恭维和维护,对江锦绣极度盛赞。
谢夫人心中一惊,果然七窍玲珑心。这是给足了皇后面子,也给足了自己面子。
谢夫人心有疑惑,但依然官方地说道,“既然送给瑞婕妤娘娘了,自然但凭娘娘处置。”
谢夫人琢磨了半天想不出有什么机关,以为江月白不过是在借机笼络人心,彰显自己的贤良宽厚。
在危险重重尔虞我诈的后宫,没有令人忌惮的母族背景,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遭遇任何危机无人撑腰,唯一依仗的不过是皇帝的一点宠爱和感恩。
后宫里能主事的高层不是病重,就是怀孕养胎。其他人既没有能力代理宫务,也不能服众。江月白是此时唯一能撑住场面之人。
所以如今江月白,在谢夫人眼里,就只剩下“可怜可悲可叹”六个字。
谢夫人与一般官宦家庭中家里长短、忙于宅斗的当家主母不同,有着浓厚的家国情怀,心思缜密,头脑灵活。
皇后凌晨已经苏醒,但还非常虚弱。谢夫人告诉了皇后当前后宫格局的变化。皇后听完之后竟然晕倒了过去。
“瑞婕妤,老身听闻淳妃的噩耗倍感震惊和悲痛,她知礼仪、懂孝悌、忠勇大义,拼死护驾,老身倍感倾佩。皇后病重,淳妃恭谨,日日在宫门口请安,亦令老身感怀其赤诚谦恭。今日老身本该着素色衣衫前来吊唁,只是暂寄宫中,未能备得齐全,很是惭愧,请瑞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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