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术想要说出对江月白四十年的爱慕,有多么多么的喜欢她。
可他站在那里,什么都说不出口。
如何来描述这种喜欢呢。描述不出来啊。他只知道今生如果不是她,他不愿娶其他任何女子为妻,宁愿孤独终老。
何况说出来又能怎样呢,图了一时的痛快,说不定喜提诛九族的灭顶之灾,后患无穷。
而如现在这样,他还能以君臣之礼坦然地面对她。他还可以保有自己的骄傲,也保有心中最完美的她。
江月白见蒙术立在榻旁,低垂着眸子,沉默着不肯说话,双手握在身侧,一脸的魔怔。
他看起来不过四十岁的模样,依然是个英俊的男子,面容成熟睿智,身上的铠甲让他显得异常勇猛而阳刚,男子汉气息扑面而来。
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外臣在夜里站在过她的榻前。
她向来都是谨慎而自爱的。
她别过了视线,心怦怦乱跳。很多年没有这么跳过。脸变得滚烫起来。
干涸的地面裂开了口子,似乎在等待着滋润。她感受到了体内陌生而强烈的欲望在奔涌,无关于爱情的生理本能。
江月白深呼吸了两下,强行克制住自己,冷却了下来。
“蒙将军?所奏何事?”
蒙术抬起头,看向江月白,那些最深情最缱绻的话全都换了一种模样表达。
“启禀太后,方才有士兵发现附近有人在暗中打探。娘娘您的行踪恐怕已经暴露。今后要万万小心。属下可亲自护送您去辽东都护府。”
江月白垂下了眸子,冷漠而威严地说道,“蒙将军,你是辽东镇的守将,万不可离开辽东镇。小心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你不如派人给东辽王送信,让他派人来接哀家。”
“末将遵旨。”蒙术行了个军礼,继而又有些不自然地行礼说道,“娘娘您早些休息,末将就不打扰,先行退下了。”
说着就跪下行礼,整个过程中,一直低头丝毫不敢看她。
蒙术离开后,江月白松弛下来。随便洗漱了一番就躺下了。
身体里突然苏醒的欲望令她热切地渴望被安抚,她辗转反侧,手足无措。她不知过去这么多年这种欲念为何像是熄灭了一样。如今却又如此突如其来地爆发了。
她喝了颗安神的药都没有用,一直失眠到天亮。她想起了当初她跟李北辰许许多多的疯狂。确切的说是每一次都很疯。尤其是那次在假山洞里,好让人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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