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辰把玩着手中的棋子,唇边浮起一丝淡得让人难以察觉的清冷笑意。
杀了魏王,乃至杀了两位丞相都不是难事,关键是如何尽可能减少伤亡,稳住京城不乱。
初登大宝,没有理由就把两位丞相都杀了,势必会造成官场震荡,人心浮动,所以必须要有合理的理由。但更关键在于他暂时还不想杀他们,两位顾命大臣对自己还有用。
当务之急需要他们牵头解决江南和东北的困境。只有他们这样在官场浸淫多年的老家伙,人脉网络错综复杂,到了地方才懂得如何驾驭底下那帮贪官污吏老油条干正经活。其他的人镇不住,即使勉强去办,也要多花几倍的代价。
“儿子计划就在今日。母后不必多虑。朕已先调离孟相和陈相,以防他们联手。孟相今日已带人离京赶赴江南。陈相后日带队赶赴陕西处理旱灾和饥荒。”
他并没有跟太后全说真话。
事以密成,以漏败。不到最后那一刻,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真正的谋算。
李北辰汗颜,耳朵瞬间通红,一口茶水没吞下去,差点被呛到,连忙放下茶盏,连连咳嗽平息后,方才应道:“母后息怒。儿子知道了。”
生怕太后因为昨天下午的荒唐事,又来对付江月白。毕竟这事其实怪不得她,是自己迫不及待的。
想到这里,太后禁不住又拍了一下桌子,巴掌都被震着疼。
太后生怕李北辰顾念儿时情意,心软错过时机:
“皇帝,当断则断。既已确定是老三,就应先下手为强,免得夜长梦多。不若今晚以给老六饯行的名义,命老三老六来慈宁宫用晚膳。各地灾祸频繁,哀家听说多地有民众造反迹象。宜快刀斩乱麻,国家经不起折腾。”
“老六他是否知道此事?”太后忧心忡忡地问道,“你命他后日出发就藩,是要支开他?这时候你们应该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何况,如果老六他单独行动,恐怕会在路上被那帮狗东西伏击。”
他沉声道,“这也是朕要跟母后商量的。到时候若情形不对,母后从秘道中先走。朕跟六弟才能后顾无忧。”
太后揉了揉眉心,感觉头疼,“好了,你退下吧。哀家乏了。”
李北辰淡淡道:“朕已秘密扣押孟相的嫡长子孟青和小儿子孟冉作为牵制。如果他非要鱼死网破,那就是他的死期,留不得他。”
太后面色肃然:“既然已有确凿证据,那就今日做个了断,不要拖。”
魏王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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