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谦去殡宫路上琢磨着如何应对浏阳王的事,却总不自觉地想到江月白。
随着马匹的狂奔起伏,他的心亦如此。
一念起,一念落。
如此复杂的性格为何会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奇女子?
她是清澈的,也是深沉的;是热烈的,也是冷清的;是豪迈的,也是谨慎的;是直率的,也是心机的;是清风明月的,也是浓烈如酒的.
韩子谦从未想过自己会做伺候人的事情。
更未想过自己会伺候得甘之如饴。
江月白在昏迷发热时的每一刻都在为她担心,生怕她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
丽夏是新进桃蕊宫的小宫女,是素素的亲表妹。
他一路纵马,仿佛在放纵自己的心在奔驰,又像是在发泄着心里某些压抑的东西。
又关切地问道,“韩少傅,嘉宁妃娘娘病情如何了?退热了吗?”
这些都在韩子谦预料之中。因为这就是每个人明哲保身的中庸之道。
韩子谦见状,立马关切地问道,“晋王劳累,要不要找太医来瞧瞧。”
当年韩子谦不仅文采斐然,诗词歌赋造诣颇深,而且曲艺、棋艺无人能敌。
毕竟平西王用的造反借口“清君侧,诛奸臣陈昂”已经不适用。
皇上御驾亲征前已经命刑部列举了陈昂谋逆、经营朋党、迫害功臣、枉法诬贤、通敌鞑靼、徇私舞弊等六大罪状,并且用“大逆不道”、“罪孽深重”、“罪不容诛”等加重其罪责。
脑子里不自觉地闪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我这是喜欢上她了吗?”
韩子谦先是在太后棺椁前叩拜了一番后,方才约晋王单独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私聊。
直到靠近殡宫,他的心还在砰砰乱跳,有些魂不守舍。
韩子谦淡然应道,“谢王爷关怀。一切皆奉皇上旨意行事。”
韩子谦并不知晋王喜欢江月白的事,只当这份关心来自皇上的交代,十分自然地回道,“娘娘好多了。烧已经彻底退了,现在就是卧床休息,将养着些。”
他自嘲地笑了,对于命运的捉弄,心中作痛,有些悲凉。
韩子谦听完后,沉默了半天,对晋王郑重其事道:
“不管怎样,半夜万不可松懈。如果对方发动了进攻,可以采取嘉宁妃的计谋分三路推进,尽可能智取,尤其是最后一个,百金悬赏,说不定就会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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