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雨,河北靠近山东附近却是晴朗无云,繁星低垂。
孟相带着江南赈灾团已经日夜兼程赶路两日。
此时正与他的门生礼部左侍郎慕容泓正秉烛夜谈。
此时太后与皇后逝世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基层来。
孟相一身鸦色便服,悠闲地往杯中倒酒,一口一杯,十分畅快。举手投足之间,气度不凡。
慕容泓长相儒雅,身着一身深青色便服,在一旁陪酒,每次却只是浅浅一口。
慕容泓是宫里慕容常在的父亲,跟慕容池亦是亲戚。
孟相肃然说道:“不求封百里侯,但求展平生之志。辅佐明君,利于社稷,安定百姓。如有可能,有生之年能再现盛唐兴盛之世。”
“难道你我不都一样?如果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你就不会常年跟浏阳王眉来眼去做生意。”
慕容泓的酒杯顿住,有些惊讶于老师的直白,转而笑着举杯与孟相相碰,“老师果真人中豪杰,格局见识非常人所有。令学生佩服万分。早知老师有此意向,学生方才就该坦诚相告。”
慕容泓猛地一惊,扭头一看。只见两个彪形大汉站在身后,瞬间扭住了他的两个胳膊,将他架起来。自然是李北辰在出发前给他安排的两个御前侍卫。
常年跟帝王相伴,他早已习惯了帝王的疑心病。
这些孟相其实心知肚明,但他却装作不知情。
孟相走到慕容泓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脸颊,“本以为你会装酒醉失言,你装傻我便装醉。事败竟然想杀我。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两面三刀,贪图荣华富贵之人。”
他们抄写了一式三份。
孟相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向慕容泓,“那自是如此。只是既然陈相谋反,我为何要谋反?我高兴还来不及。陈昂倒台被诛九族,圣上自然会更加依仗于我,正好是我大展宏图的机会,我为何要改弦更张,我更该忠心耿耿,效忠于皇上。你说呢?”
两名侍卫都是李北辰特意安排的,具有丰富的审问经验,很快审出来一份名单。
慕容泓怔了怔,“敢问老师之志何为?学生愿为其详。”
慕容泓小酌一口,垂着眸子叹息了一声,“今年乃多事之春,天下大争关键之时,老师当留在京城,为何偏偏选择南下?何况南方皆是瘟疫水患,处处都难啊。”
孟相嫌恶地在鼻子处摆了摆手,再一看慕容泓,竟然吓得尿裤子后晕倒过去。
慕容泓忽而端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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