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业在一家狗肉店内,找到申涛的时候,发现申涛的第一感觉,就是他又秃了几分。
地中海的发际线,仿佛是往上腾挪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效应。
但他肯定是瘦了,而且满脸写满了疲惫、憔悴、无奈、纠结和苦涩。
“申老师!~先喝点牛奶?”方子业知道要先喝酒,就带了点牛奶过来。
“可以!”
“你还没吃晚饭的吧?”申涛上来就问,显然这是一场时间比较长的拉锯战。
申涛一边又说,他实在在恩市仿佛找不到酒搭子,或许是申涛,知道与他相对同龄的黄凯,现在也是饶不出空来,就只能找方子业了。
“申老师,您怎么不在汉市好好休息几天,喝好了再来呢?”方子业问。
恩市没有酒搭子,汉市多啊。
鄂省人民医院本院医生,还有我师父啊。他不是回来了么?
“在汉市?好好休息啊?”
“子业,是真的羡慕你们啊,可以这么无忧无虑。”
“你觉得,我现在待在汉市,是科室里碍眼的,还是亮眼的?”
“我背锅的时候,整个科室包括医院都与我一起背锅。现在我不背锅了,他们什么好处没捞着,连白欢喜一场都不算!”
“白白惹了一身骚,我去找谁喝酒?”
“找伱师父啊?”
“妈的,袁威宏这个不当人的,昨天晚上吐酸水差点把我吐郁闷了,我怎么可能痛快?”申涛感慨着,微微摇头。
“来,我们先喝点啤酒,等会儿再慢慢整白的。”申涛给方子业倒了一杯啤酒。
方子业也只能是跟上。
申涛和方子业一饮而尽后,方子业就知道,可能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申涛回去后,既然被口头教育了,而且还被要求写了签字保证书,那自然是被当作了不稳定因素啊。
申涛被扣下造谣是非的帽子,警方肯定是联系批评医院,医院再联系批评创伤外科的主任。
创伤外科的主任,还没处发火,只能在科室里,吩咐其他人需要谨言慎行。
结果了,申涛这里好啊,一转,成了小英雄了,还是举报有功,别人了,就只剩下挨骂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倒不是说,申涛就惹了众怒,但是你一个人得到的好处,却让所有人都不爽过的事情,就不要招摇了,吞进肚子里,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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