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业,清醒点啊,今天的手术时间跨度,有点大的。”五月六日,晨七点,师父袁威宏就跨入了病房,推开住院总办公室的门后开始摸搓自己的地中海雏形!
袁威宏的发际线,距离前年更高了几分。
方子业并未睡着,是坐在单人床上,两只手的食指压着纸巾在推着眼眶。推出来了两坨眼屎。
“师父,我还可以,睡了有三个小时。”
“您怎么来这么早啊?”方子业一坐而起,把自己叠好的外套从椅子上摘下到床上,并把椅子搬给袁威宏。
五月份的天气时冷时热,值班时外套也需要备一个。
“早说过让秦葛罗顶你两天的,你非要逞强。今天的手术可不能大意了,这是我们团队,第一次合作做这样的术式。”
“为此,刘煌龙教授不惜自降身价,以教授的身份跟到我们组,还有邓老师更是为了方便你们术中好麻醉,特意从湘雅医院将徐龙教授这尊麻醉科的巨擘请来了……”
“要是手术出了纰漏,你对得起邓勇教授的安排吗?”袁威宏坐下后,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发了一条信息过去:“送两盒热干面到创伤外科,速度快一点,不要坨了。”
方子业正在洗手台上用洗面奶搓脸,白着泡沫转身:“师父,我没给你讲过,徐龙教授来这里其实是…?”
“颇有点看不起麻醉科的意思。”袁威宏的假戏真做,做得实打实的真。
“嗯,所以啊,你就要开始学会独立门户,以后招收一些学生帮你的忙。这样你才可以放下一些事情,转投更加重要的方向。”
在科研领域,有钱就是‘爹’。
硕士三年级的学生开始毕业,比如说舒朗等人,则这个月也请了‘长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以后的很长很长时间,他们就会像孙绍青师兄、像顾毅师兄那样,离开中南医院了。
方子业毕竟是要当医生的,临床是重中之重。
袁威宏比前年看起来好像要年轻一些,又好像要老一些。
“就是时间和精力着实不够用。”
方子业现在,如果想要去冲实验室,基础科研和动物试验相关,可以猛冲猛飞。
唯一能够给方子业提供的,就是努力地去拿点课题经费,然后给方子业投喂了。
“子业,你现在不用学我当年的。”袁威宏的声音,充斥着宠溺。
袁威宏还是想当下师父的。
方子业这才放心下来继续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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