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拧眉插嘴:“是我闺女,你怎么也喊闺女了?”
“你没听见闺女喊我媳妇婶婶么?”
猪肉余有妻子在,底气十足。
刘松有些恼,不过此刻要给猪肉余几分薄面,愣是没再说什么,一屁股坐下了。
虽说此刻是猪肉余夫妻在看诊,但事关颜芙凝的医术,他很想知道闺女的本事究竟如何。
颜芙凝仔仔细细看了方子,道:“你们看,上头有人参鹿茸,这些都是极补的药。倘若身体本就健康,长期服用,反而会导致一个反效果。营养富余后,人体变胖。有些时候,人太肥胖,也会导致不易怀孕。”
娄氏眉头紧皱:“医馆的人说,我是虚胖,身体调理好了,自然就怀上了。我还以为自己是吃肉吃多了,长胖了。”
怪不得近几年来,身材愈发走样。
猪肉余气道:“我陪媳妇去医馆,大夫说这方子是治疗不孕不育的。”
颜芙凝摇头:“他们专门开贵的方子给你们,目的就是为了赚钱。”
刘松又插嘴:“你们若怀上了孩子,医馆上哪再找你们这样能大把将钱送给他们的冤大头?”
猪肉余气得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猛地起身:“我得去理论。”
娄氏道:“别去。”
虽说镇上的人都知道他们夫妻成亲十多年没孩子,但很少有人知道她每个月要花很多钱在医馆。
事情闹大,她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人最怕传言。
她更怕有人说她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一想到这,她便忍不住垂泪。
见自己老婆哭了,猪肉余心疼地坐下,问颜芙凝:“闺女,你帮忙开个方子,怎么将身体调理回来?”
“方子先不开。”颜芙凝朝猪肉余伸出手,“余叔,我也给你把个脉。”
猪肉余指了指自己:“我也要看?”
颜芙凝颔首:“生孩子又不是婶婶一个人的事,余叔自然也要看。”
猪肉余伸了手。
颜芙凝按了按他的脉搏,很快收手道:“余叔得与婶婶一起运动。”
夫妻俩齐声:“何为运动?”
“每日至少行走两刻钟。”颜芙凝道,“在家时,能坐着,就不躺着;能走着,就不坐着。”
“这好办,我们能办到。”猪肉余适才真的有些慌了。
他怕是自己不会生,害得媳妇吃了很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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