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心思的南浅,将昏沉的脑袋,靠在车窗上面,盯着车外夜景发呆。
旁边的沈希衍,偶尔垂下长睫,借助窗外投射进来的斑驳光线,打量着她。
见她没多久就点着小脑袋犯起困来,莫名伸出手,想托着她的头,让她枕在他的肩膀上。
但指尖还没碰到南浅,她就被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惊醒,沈希衍不动声色,收回那只手。
南浅则是从衣服口袋里快速掏出手机,在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时,又下意识点了拒接键。
她动作再快,沈希衍还是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方才升起的那点怜惜,瞬间荡然无存。
南浅拒接完电话,又偷偷瞄了眼沈希衍,见他单手支着下巴,侧头看窗外,悄悄松了口气。
车子很快停在霍顿庄园,沈希衍下车前,让司机回去休息,这意味着南浅要自己想办法回去。
她看了眼那道往别墅里走去的身影,忽然觉得沈希衍的冷漠,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善良。
南浅压下失望,隐忍着怒火,拿出手机,自己联系代驾。
等顺利回到家里,她才卸下一切疲倦,给慕寒洲回电话。
“寒洲,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对面静默两秒,缓缓传来慕寒洲淡漠的嗓音。
“我要晚几天回纽约。”
经他提醒,南浅这才想起到了给阿景按时输血的日子。
慕寒洲每隔三个月,要给阿景输一次血,以此维系阿景的生命。
对于南浅来说,慕寒洲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延续,她弟弟生命的贵人。
她的父母离世之前,告诉过她,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更别说是救命之恩。
她一直都很感激慕寒洲,所以他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做,也会想办法做到最好。
“阿景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了,晚几天也没关系的。”
“嗯。”
还在公司加班的慕寒洲,应了一声后,侧头望向落地窗外的夜景。
他想问她,方才为什么拒接他的电话,是因为沈希衍在身边吗,但话到嘴边,却没有问出口。
他们凌晨还在一起,说明关系,更进一步,正好如他所愿,不是很好吗,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寒洲,是不是分公司的人为难你,不给你批假,这才要晚几天……”
虽然还是总裁,但冠以执行两个字,所束缚的,便是一切权利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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