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花蛾在不甘的怒吼与咒骂声中,生命彻底走到了尽头。
路凌风将剑上的血污抹去,他看着花蛾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团极其肮脏的污秽之物一般,眼底除了厌恶与恶心之外,再看不出半点情绪。
正道修士,尤其天雷殿弟子,对魔修向来是最不能容忍的。
路凌风作为天雷殿少殿主,经过多年的耳濡目染,同样也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若非有失风度,这花蛾就不该只是被抹了脖子,而应该是被千刀万剐!
就这么杀死,太便宜她了。
张衍摩挲着下巴,沉吟片刻后,便笑道:“据这魔修所言,如今的天魔宗,除了那极其神秘的太上之外,修为最高者,也不过才魔婴后期而已,根本不足为惧。”
齐默道:“看你这冥思苦想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又色迷了心窍呢。”
张衍讪讪一笑,略有些尴尬的说道:“君子爱美人,这也无可厚非。不过,大是大非我还是分得清楚的,这魔修长得的确角色,可魔修就是魔修,再让我选择一百次,我也会弄死她。”
齐默又问道:“刚才咱们是不是忘记问那天魔宗的位置了?”
三人面面相觑。
沉默了片刻后,路凌风俯下身,将花蛾腰间的乾坤袋解了下来,又翻找了一阵子。
乾坤袋内放着许多灵石和丹药,以及几部手抄本,这些都是天魔宗的功法与神通,由那位太上口传心授,其下弟子各自摘录了一份。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路凌风还在这乾坤袋之中,找到了一副古朴的青铜古镜。
他拿起镜子,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张衍。
张衍皱眉,接过古镜,端详了一阵子之后,方才说道:“这和我天机阁用于推演的法器并不是同一种,这镜子应该有子母两面,是用于传递讯息的,想必,刚才我们杀死这魔修的场面,都已被天魔宗的人看到了。”
“杂碎,若你有胆的话,我们就在此处,你可敢来杀我?”
后半句话,张衍是对着那镜子说的。
话音落下。
那镜子却迟迟没有半点动静。
片刻后,在三人的注视之下,镜子竟是就这般碎裂,失去了光泽。
显然,是被另一头的魔修给摧毁了。
张衍略有些尴尬的看着已经碎裂的镜子,挠了挠头,道:“这帮魔修,居然这么怂!法器已碎,想要借着这镜子倒推出另一面镜子的位置,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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