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和也是好笑,等吃过饭回木工坊去,就跟李继贵说起这事。
李继贵一听,天都塌了。
这要是换做天冷之前,他一准蹦跶得八丈高,采买啊,有银钱经手的活计,多好?多威风?听说荣松他们去那些村子,那些村人对他们可客气得很,又是倒茶又是留饭的。
可这天这么冷,他每天坐在火盆边都觉得冷。恨不得窝在被窝里啥都不做才好呢。
让他去采买,每天起早贪黑的出门喝风?
李继贵都快哭了,但看着笑眯眯的二哥,一口一个“这是石榴安排的,特意照顾你这个四叔呢,你不是就想做采买的差事嘛?”
他就说不出个“不”字来了。
转念一想,他就咬牙冷这两个月吧,这采买的活计,别人想还想不到呢!
一年也就冷这两个月而已,撑过去,后头就舒坦了!
等下了工回家,李继贵就和蒋氏说起这事。
蒋氏一听,先即直拿眼睛睃他,“你最近在作坊干活咋样?很勤快?”
李继贵想到自己每日烤火,缩了缩脖子,面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是啊!你不是让我干活麻溜些嘛?”
蒋氏就笑起来,“难怪,二哥准是看你这么勤快所以又跟石榴提了,我早说了,你可是石榴亲叔叔,但凡你靠谱点,石榴哪有不重用你的?
这不就来了,管采买呢!跟荣松他们一样的话,一个月就是一吊钱,另每天还有二十文的茶饭钱,你每日自己带水,带些干粮,这二十文就省下来了,这样一个月你就能拿回家一吊半的银钱,比你现下这活计,每个月多出七钱银子呢!”
李继继贵听得嘀咕,“这么冷得天,那水壶带出去很快就凉了,再说那干粮硬不拉叽的,哪是人啃的?咱家现在又不是没钱,用得着这般抠搜嘛?”
蒋氏就瞪他,“这才富裕几年呢,你就金贵起来了,那干粮,你从前也没少啃!也没见你咋。
你当咱家钱多,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你知道的屁!我娘说的那姑娘要是好,桐哥儿这亲事一定下,要花不少银子这两年,咱们这一带彩礼钱都涨了,你哪知道这些?还有,桦哥儿读书,买笔买纸的,不要钱呐?”
蒋氏嘀嘀咕咕说他一通,又上手拧了他的耳朵,耳提面命一番:“我可跟你说,让你采买你就好好采买,别给我起花花肠子,大堂哥和荣松他们采买这么两年了,从没出过啥差错的,你要是敢起花肠子做鬼,石榴可聪明得很,你糊弄不过她,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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