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愤怒的将手中茶碗狠狠砸在地上:“区区罪臣,居然敢威胁本宫!”
黄子澄给小太监使个眼色,后者赶紧将碎片打扫干净后,发着抖退了出去。
“殿下,您先消消气。”
黄子澄劝道:“此事都怪臣,当初不该直接与江夏侯直接接触,才给他落下了把柄。”
“这如何怪得老师?”
朱允炆摆摆手:“当初也是为了多加小心,才烦请老师不辞辛苦,千里南下行事。”
“可谁能想到这周德兴,居然胆子大的敢去勾结倭寇?”
“殿下,在臣看来,其实此事并无大碍”,黄子澄笑道:
“周德兴所胁者,无非是冤枉殿下您与他勾结,可您并没有让他勾结倭寇啊?”
“这事我当然没有!”
朱允炆很烦躁:“可这事一旦捅到皇爷爷那里,皇孙勾连外藩,让皇爷爷怎么看我?”
“那若是不让他开口呢?”
黄子澄冷笑:“若是江夏侯父子自知罪孽深重,无颜再见陛下,畏罪自尽呢?”
“你是说...”
可旋即他又摇摇头:“江夏侯一路被锦衣卫押送回京,想要灭口谈何容易?”
“谁说咱们要灭他口了?”
朱允炆一愣:“老师,您刚刚不是还说...”
黄子澄淡然一笑:“陛下是天下顶顶聪明之人,灭口和畏罪自尽难道他分辨不出?”
“老师”,朱允炆苦笑:“都这个时候了,您就别卖关子了!”
黄子澄阴笑一声:“殿下,周德兴父子这次是死定了。
可若您应他一句,帮他在陛下面前说情,保全他家人性命,臣就有办法说服他!”
“我帮他劝皇爷爷?”朱允炆一呆:“这如何使得?”
“如何不可?”
黄子澄自信一笑:“您别忘了,这江夏侯再不是东西,他也是武勋!
您想想看,三皇孙如今和武勋闹得可是很僵。
若是您在这时帮江夏侯说话,就算保不下来他,那帮粗胚也必承您的情!”
“在这夺储的关键时刻,每多一人支持,您就多一分筹码啊!”
黄子澄指了指朱允熥寝宫的方向:
“三皇孙傻,主动与支持他的武勋背心离德,这岂不是您拉拢他们的好机会?”
朱允炆却摇摇头:“不然,那蓝玉、常家兄弟可都是老三的娘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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