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邵二夫人脑子里一团乱,脱口便是反对。
邵进郑重道:“兄长几乎被逼死在坪城关,我在朝中举步维艰,生怕行差踏错牵连家人……如今满朝风雨……倘若夫人觉得舍了官位可惜,我自当留下搏一搏前程,但你与孩子必须走!”
他太了解妻子了,知道听不懂什么局势,便只说自己如何艰难。
“你这叫什么话!”这话简直是往邵二夫人软肋上插刀,她急道,“走,我们都走,你不能一个人留在这里!”
“夫人……”邵进顿时感动得双眼含泪。
邵二夫人何曾见过这个,慌忙抽了帕子给他拭泪:“我、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好,时间紧迫,夫人快去吧。”他接了帕子,催促邵二夫人出去。
屋里只剩邵进一个人,他缓缓坐下,垂眸认真把帕子折好塞进袖袋里。
师玄璎蹲在对面屋脊上看见邵进三句话拿下邵二夫人的过程,“啧”了一声:“有意思。”
有意思的不是他说服自家夫人的本事,而是他从始至终没有一丝丝犹豫,仿佛这个拼搏半生得来的官职不值一提,直到现在,才能从他的沉默之中品出几分不甘心。
宴摧心中亦是感慨不已,这邵进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就算日后不做官也可以出书,名字就叫《三句话让女人为我方寸大乱》。
师玄璎一回头,见到宴摧神色怪异:“你有什么发现?”
“无。”宴摧道。
师玄璎狐疑打量他,却没有追问:“这边你看着,我先去取个东西。”
宴摧被看得浑身汗毛直立,闻言立即道:“你放心去便是。”
时间还早,师玄璎想到明天晚上需要花费的灵气,果断选择走路过去。
瞿府。
炼丹房中药气腾腾,丹师将十几对童男童女带到瞿山面前。
瞿山皱眉挑剔地选了半晌,嫌弃道:“怎么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
丹师道:“这一批里面好看的都已经放血六回以上,再放就活不成了。”
瞿山淡淡道:“死了就再选,这么丑叫我怎么下得去嘴!”
丹师苦口婆心劝道:“那几个孩子根骨都极好,死了有点可惜,反正吃丹药又看不见他们的脸……”
“不行,这几日的丹药我吃着浑身不舒坦。”瞿山咳出一口血,“我为天下万民卜算才被反噬,用一点血入药并不为过,他们若是撑不住死了,也算为国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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