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华子定睛一瞧,视线再难从来人脸上移开,詹春抿着嘴往后站了站,与那个美得近乎妖的女人拉开距离。
何太冲轻咳一声:“这怎么使得,以后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洪儿欺负你了?公公这就给你出气。”
“是婆婆,她责备真儿肚子不争气,入门三年了,都没能给何家生下一男半女……真儿,真儿还是死了罢。”
说着屈指成剑,就要往咽喉点。
何太冲怎能坐视,纵身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老妇妄语,她也不想想,她自己这么多年可曾生下一男半女?有什么脸面指责于你,哼,伱且稍安勿躁,我找她去。”
说完这话,铁琴先生负气而去。
詹春看得眉毛直跳,整个昆仑派谁不知道掌门人惧内?然而自从连环庄的朱九真嫁给师父和二师母生的儿子,他的胆子就一天比一天大,如今都敢为了儿媳妇的事去找师母算账了。
“师兄……”
她本想问问西华子的意见,接下来该怎么做,却见这位最受师母班淑娴宠爱的弟子直勾勾地看着低声啜泣的美人,瞧那心疼的样子,似乎下一秒便会把持不住上前安慰。
“师兄。”
“……”
“师兄!”
“啊?怎么了?”
“师父走了,我们怎么办?”
“哦,你自去练武,我把弟妹送回雅琴小筑就去寻你。”
“师兄!”詹春一脸不喜。
“废什么话,赶紧的。”
“哼,我去找卫师姐。”
放在以前,西华子对卫四娘的态度跟何太冲对班淑娴的态度没差,现在不同,他压根儿没把“卫四娘”这三个字放在心里,一个箭步冲到朱九真身边,柔声问候:“弟妹,师父给你出气去了,我先送你回住处吧。”
朱九真盈盈一礼:“多谢西华子师兄,少洪常说你是他最敬重的师兄,也是昆仑派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还说如果我练功时遇到不懂的问题,他不在可以向你请教。”
西华子听说,骨头都酥了。
“好说,好说,弟妹求教,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嵩山,少林寺。
空闻主持的禅房内。
没了一只手的空性一身黄色僧衣坐在靠门的蒲团上,左手虚抓成爪状,手背皮肤黝黑粗糙,五指骨节异常粗大,指尖隐隐透着一抹青色,此乃指功登峰造极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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